他赶紧抓住飞霜四月的肩膀,轻轻摇晃:“喂喂,四月妹子,快醒醒,快醒醒啊。”
飞霜四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眼一看,陈焕光着膀子在她面前很近的地方,这一下所惊非小,她赶紧双手抱胸,紧张地道:“陈少侠,你这是要做啥?”
“不不不,现在不应该是你问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陈焕摊手道:“四月妹子,你这是要做啥?”
四月道:“你深更半夜,只穿一条亵裤,闯进我房间,爬到我床上,掀开我的被窝,还问我?”
陈焕道:“然而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的被窝。”
四月:“……”
整个世界突然一起无声,四月哑了,她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喵了个咪的,这里还真不是自己那个客房,而是陈焕的客房才对:“啊啊啊啊,发生了什么鬼事情?”
陈焕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刚睡得正香,突然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又摸又粘,好像有个女子在我怀中撒娇似的,我就醒过来,然后醒过来一看,就看到你躺在这里。”
四月:“……”
满头大汗淋漓而下,四月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四月妹子,你这是咋了?”陈焕道。
“我……我也不知道咋了,我刚才也在睡觉啊,然后突然被你摇醒,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四月一脸懵逼:“我真的……在睡觉,我发誓。”
陈焕道:“看你的样子,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看来,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你的房间移到我的房间,还在我身上蹭了几下。”
四月听到这话,差点就要哭了,心想:什么叫我在你身上蹭了几下?这说出去多丟人。但是,这好像是事实,无法反驳肿么办?
陈焕皱起了眉头:“四月妹子,你仔细想想,睡觉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睡梦中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这话一问,四月的脸立即就变得一片煞白,她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梦到了素昧谋面的母亲……她正在……”她顿了一下,好几秒后才艰难地道:“她正在采补,把一个年轻的武者那……那个了,吸干了他的精气。”
陈焕心想:妈蛋,这不就是做春梦么?哦,似乎有做春梦又有轻微的不同,你这个是恐怖春梦。
“接下来呢?”陈焕问道。
“接下来,母亲说要教我这门功夫。”四月的脸色变得更白了,一片苍白:“我不愿意学,母亲就一脸邪笑地向我走过来,说‘不愿意学也没用的,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这门功夫会无师自通的’,然后我就跑呀跑……接着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四月说到这里,自己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她惊呼了一声道:“难道,我在睡梦中梦到的东西,有一半是真的?我……我其实是发了梦呓症,在睡着的情况下,从自己的房间跑出来,跑进了你的房间,还爬上了你的床。”
陈焕脸色严肃地点了点头:“这说这个梦呓症,也许就是我们那边所说的梦游症吧,这是唯一说得通的解释了,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办法能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四月全身颤抖:“我……我发了梦呓症也就罢了,可为什么会跑到陈少侠的床上来,还……还对你……莫非?真的像我梦中梦到的那样,我母亲那门不要脸的功夫,我……我无师自通了,我其实是来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害你的?”
陈焕大汗:“别瞎说,这种功夫怎么可能无师自通,起码也得看上几部扶桑室内爱情动作片才能学到一二。”
“啥?什么扶桑动作片?”四月问道。
“咳,没什么,请忘了我刚才说的话。”陈焕严肃地道:“四月妹子,采补吸取男人精元和斗气,是一门很高精的功夫,不是随便什么人,随便一下子就会的,就像你修习别的斗技一样,需要长时间的学习与练习,最终才能掌握的绝学。”
四月汗:“别把这种事说得这么高大上啊,还练习?这种事要怎么练习啊?那不是得和很多男人那啥……才能练习么?那是多不要脸的事。”
“呃,好吧,是我用词不当。”陈焕道:“总之,这功夫是不可能无师自通的,你母亲已死,你现在想学都找不到地方学去,放心,事情不会是像你想的那样,你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也许只是梦游时随便乱走,至于爬上我的床,那也许是梦游累了之后想找床睡觉,误把我的床当成你自己的床爬上来了,然后难免在我身上碰了两下,对,事情肯定就是这样。”
“真的吗?你肯定是这样吗?”四月有点紧张地道:“真的不是我想吸你的元阳和斗气吗?”
“绝对不是,你只管放心吧。”陈焕知道她这样问自己只是想要个安慰,当然要赶紧把妹子安慰好:“你快回自己房间去睡觉吧,明天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四月将信将疑,但她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相信陈焕的话,赶紧从陈焕的床上跳了下去,这时候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居然只穿了贴身的小衣,刚才就这样赖在陈少侠的床上,天啊啊啊啊!不知道陈少侠看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