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后来不用虎符就可以来了?这其中的尔虞我诈,隔岸观火,利益纠纷,刘铮心中自然门清儿。
雍王看刘铮冷着脸,不理罗振宁,赶紧过来打圆场,哈哈笑道:“这个事情,谁又知道呢,对吧?不可抗力,不可抗力,谁晓得这程安国,竟然是个叛将!定是和那匈奴勾结的,此次罗将军大功,孤一定上报圣上!”
罗振宁这才大喜,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刘铮依然一脸冰冷,心里又怂了一下,赶紧讪讪一笑,下去清理战场去了。
“刘知州,这又何必......”
雍王是个老好人,骑马走来,劝了刘铮一声。
刘铮冷冷笑道:“他早来一刻,我凉州弟兄,便会少死几十!”
雍王哭笑不得:“形势如此,程安国不死,他不出,刘知州何必拘泥这些?”
刘铮当然也只是气头上,他只是纯粹看不起罗振宁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相比之下,他倒认为,程安国是条汉子,可惜了。这就是越离京城近,形势越复杂的原因。若这程安国,今日拿着整块虎符,怕刘铮等人,早就死在这阳安关之前了。
他不由一笑,跟雍王道:“听说这罗将军,可是朱振的门生,什么时候雍王你们这群人,也和他们士大夫尿一个夜壶里了?”
雍王一愣,旋即摇头苦笑:“孤只是不想刘知州不好做人,仅此而已。”
刘铮拍拍雍王肩膀,淡淡道:“雍王之心,铮何不懂?这一去京华,不知这朱振一方,又将如何阿谀奉承,上演如何戏码。只是,我暂时不想去想那些,这官场的事情啊,实在不适合我们这些粗人,头疼!”
雍王欲言又止,哭笑不得。
身为刘铮的忘年之交,他又何尝不理解刘铮此时的内心活动?疲惫,心力交瘁。失望,迷茫,麻木,这种复杂的情愫,此时充斥在刘铮心中。
本来,他和太子玩得好好的。
结果呢?
这阳安关一战,太子愣是一个兵没有派来......
这让刘铮,还怎么跟他玩?
被动解盟?
刘铮真的是想笑不能笑,想哭又不至于。他只是觉得麻烦,真的麻烦。谢灵身死,自己和龙阳公主,却是安然无恙。这一下,太子该尴尬了吧?
那些捕风捉影,煽风点火的人,自然又不知道,要搞出一些什么幺蛾子来。
他摇摇头,懒得去想这些,却是一把拉住雍王,叹口气道:“不论如何,谢灵都死了,雍王认为,怎么可以平息一下那位老爷子的怒火才是呢?”
雍王白眼一翻,心想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合着,也有你刘知州担心的事情?
他呵呵一笑:“很简单!”
刘铮眼睛一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