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朝着之前坍塌的那白玉宫殿飞身而去。

剩下几个人继续盯着刘远。

盯的时间长了，锤锤就忍不住摇了摇尾巴，然后感觉有点不对劲。

“喵？”

她回过头，发现是芝芝在抓自己的尾巴。

少女一张小脸带着婴儿肥，皮肤雪白细腻，两颊有自然的红晕，眼睛乌黑，长得十分可爱，一头细软黑发用红绳分梳成双马尾——这红绳子她“小时候”就用来扎头发了，那时候还是梳的双丫髻。

锤锤和胡芝芝应该算是旧相识了。

刘远和胡九娘那什么的时候，他就拿锤锤做挡箭牌给胡芝芝玩，虽然最后芝芝还是全都看完了，但是革命友谊尚在嘛。

只能说……现在的小孩子都太狡诈了。

不过最近芝芝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锤锤现在看去才发现原来这个当初还只会爬的小屁孩，现在也出落得楚楚动人了。

等再长大一点，大概也少不得被刘远收入囊中。

“啪。”

橘猫的尾巴从少女手中抽了出来，然后猛地拍了一下少女试图再抓她的手。

芝芝怔了怔，看着自己手上的红印子。

妖龙心里忽然有点不爽。

她虽然表现得蠢萌，但数百年前也是为祸人间的大妖，凶狠暴戾的本性一直都没有消失，如今更是已经进阶化神期，若是放在妖族里面，便可以被尊称为妖王，统领一方妖物。

虽然一时大意被刘远抓来当了奴……坐骑，但也不是能给别人随便玩的。

她可是堂堂高贵的独一无二的赤霞流鳞蛟，将来能够化龙的大妖怪，不能、不能比别人低一等啊。

锤锤其实没发现，自己此刻的心态接近于争宠和吃醋。

她担心自己的神魂契约将她的地位沦落成了奴隶，明明她一路上很努力地帮了刘远很多忙，最后却不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

芝芝嘴巴一瘪，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泪眼汪汪地格外可怜，少见的开口道：“猫猫……猫猫不给芝芝摸尾巴……”

她开口时还只是带着委屈，说后面一句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眶和鼻头，稚嫩的声音带着抽噎哭腔。

芝芝的哭泣不是吵闹的，而是小声地抽泣，小手握成拳头揉着自己的眼泪。

看上去委屈得不行。

“……”

锤锤原本气势惊人，突然一下子就泄气了。

芝芝还小的时候，就和她玩挺好了，而且芝芝是很喜欢她的……也、也不算是随便玩的。

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放在了抽抽噎噎的芝芝面前，后者揉眼睛的动作一顿，然后怯生生地说道：“猫、猫猫……猫猫的尾巴，给芝芝摸吗？”

“喵。”锤锤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少女以示不屑和“我才不是给你摸，只是尾巴恰好放在了这里”的意思。

芝芝道：“猫猫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