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

自杀……

自杀……

想起来了。

余辉来到泰拉世界前，被那只巨手拉的时候，在通过那个黑色漩涡的时候。

有一个声音。

有一句话。

“自杀者不能入天堂”

余辉的心脏砰砰直跳，它迅速的动荡起来，仿佛要出胸口跳出来！

刹那间，无数种想法在余辉脑海中飘过。

它们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猜测。

这句话绝对在暗示什么！

死亡亦或者是……

余辉感觉自己停止了呼吸。然而一切都是猜猜测，现有条件太少，余辉根本没法得出结论。

思考良久，余辉决定放弃深究，他转而为小姑娘立了一个小小的石头墓碑。

他把小姑娘的铭牌拆开，串进余辉戴着的那条项链。

“余烬”和“长明”两张铭牌紧靠在一起。

余辉原来的刀已经不能用了。他拾起小姑娘的刀——那把插在小姑娘胸口的刀。

余辉站在小姑娘的墓前，临走之前，有一些话余辉想要对这个小姑娘说，不管她能否听到。

“其实之前，我一直没想过帮你报仇这件事。”

“我之前劝你放弃报仇，只是我自己不想掺和而已。”

“我根本不是雇佣兵。”

“我一直在骗你。我这人确实有点卑鄙无耻。”

“但是现在，我很高兴认识你，长明。”

“雇佣兵也许是个不错的身份。”

“它可以让我名正言顺的去做一些事，就和你的“复仇”一样。”

“我帮你来完成。”

“长明，你听好。”

余辉面色严肃，眼神坚毅，他站直了身体。

“撒卡兹雇佣兵！”

“余烬。”

“接受委托！”

第十章 卖酒是副业

星可街31号，位于这条长街的末尾。它坐落着一家黑色门店的“酒吧”。它似乎受到雇佣兵们的钟爱，那常常有行色匆匆的佣兵出没，每天都有人喝的伶仃大醉，语气不清地调戏老板娘，随后被干练的服务生扔出去。

它看起来是一家在正常不过的酒吧。但它不是酒吧，或者说酒吧只是它的副业。

它是萨卡兹雇佣兵行业内最知名的场所。

刀疤商场。

无数雇佣兵在这诞生，然后死去。

死去的佣兵们的铭牌会重新回到这里，等待它们的下一个主人。

不过因为几乎每一座移动城市内的刀疤商场都会把贩卖酒水做为副业。

它也被雇佣兵们戏称为“酒吧”。

余辉走进“酒吧”，熟练的在吧台前坐下。

“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说着，便排开九枚大钱。

老板娘嘴角抽搐，“你又在发什么疯？”

“没文化，”余辉嘟囔了一句“来瓶葡萄酒！”

“没有，维多利亚白兰地要不要？”

“不要，太烈。”

“卡西米尔的果酒呢？”

“不要，太淡。”

老板娘脸色不善的盯着余辉。

余辉缩了缩脖子，稍微老实了一点，“啤酒就行。”

老板娘拿起调酒器，双手如同蝴蝶飞舞，姿态优雅。橙黄色的酒液以一道优美的弧度流入，在泡沫刚好与杯口持平时停下，杯身有小小的水珠迅速凝起。

余辉抓起杯子仰头一大口闷，略显苦涩的味道瞬时布满喉腔。

“爽！”余辉打了个嗝。

小姑娘死去的那天晚上，余辉结束了自己的荒野之旅。

一座庞然大物在他面前猝然耸立——移动城市，纳尔多。

余辉成功的混入城内，看着四周完好的房屋，明亮的灯光，他仿佛从远古时代回到了现代世界。人来人往的街道，形色不一的路人，梦境一般沉醉。

他不自禁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