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医生的话十分简介干练。

“可以，”余辉看向老板娘，“临走之前，我有一些问题。”

老板娘对大汉使了一个眼色，大汉手一挥。顿时两人的脚下蹦出黑色的流体，将两人裹成一个巨大的圆球。

圆球隔绝了内外，即看不到，也听不着。

“问吧。”

“我想知道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一个新面孔，消失了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这句话……是在暗示我任务很危险吗？”

“不，恰恰相反，很安全。不会有任何危险，只是需要“博士”在某个地方露面而已。”

虚假的“博士”站在台前供人观赏，真正的“博士”躲在幕后操纵一切吗？

“那……关于劫匪团的消息，是早就有了吗？”余辉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露破绽。

“……是昨晚才知道的。”老板娘沉默了一会。“关于，这件事，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你。”

“要质询费的哦。”余辉压下心中的不平。他有求于人，两人算不上交好，老板娘也说不上亏待他，毕竟还没给报酬。但……余辉很气愤。

他相信了别人，却被别人抓着机会捏住了把柄。

最可气的是他无法拒绝。

就算是坑也得跳进去。

“无所谓，”老板娘缓缓说道。

“如果找到了那个劫匪团，你会怎么做？”

“亲自去宰了他们。”

“没必要，你可以在刀疤商场发布委托，会有雇佣兵去解决他们的。”

“那不行，不是自己动手就没意义了。”

“一定要这样吗？”

“是的。”

“为什么？”

“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之类的原因？”

“太假了。”

“是吧？我也觉得。”余辉笑了笑。

“那就是，私人恩怨了？”

“是的。”

“为什么？”

“我朋友死了。”

“这很常见。”

“常见的东西不代表它正常。”

“记得那些来这里喝酒的佣兵吗？”老板娘沉默，随后说：“”你去问他们，谁没有朋友亲人死于非命？如果问出来一个说没有的，”

“我请你喝葡萄酒。”

“他们没有去选择复仇，照样活的好好。”

老板娘似乎想劝阻余辉。

“不一样的。”余辉摇头。

“哪不一样？”

余辉握住铭牌，“长明是我朋友，而我是余烬。他们即不是我朋友，也不是我。我朋友死了，我得帮她报仇 ”

“即使你会死？”

“即使我会死。”

“很重要吗？”

“比生命还重要。”

“有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

“理想之类的？”

“你有那东西吗？”

“哈哈”余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确实没有，说实话，我这人的人生格言就是混吃等死。”

“那为什么？”

“我刚才说过的，有些东西比命还重要。”

“我……”老板娘第一场露出落寞的神情，“我不懂，我不明白。”

“我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把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空谈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余辉说，“搞不懂的东西强行去理解只会徒增烦恼。”

“我以前也不懂，不过有一天突然一下就懂了。”

“就当成是一群不肯向现实妥协的傻子吧。”

余辉起身离开凳子，将两人隔绝的黑色物质顷刻消失，“老板娘，等我回来，可别忘了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余辉环顾四周，在角落坐着的博士不知何时消失了。壮汉和医生都对此没有反应。

想来应该是壮汉用他的源石技艺送走了。

“医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