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余辉说,“就当没看见我就好。”
说完,他作势就要离去,刀疤男人一剑挥来拦住了余辉的去路。
“这可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路过就能解决的。”刀疤男人冷冷地道。
“对啊,好歹我们是在做坏事啊。”胡渣男人笑嘻嘻地,可他的眼睛确实不笑的。
背后,风声雀起,剑刃划过湿土,斩开飘落的枯叶。
但余辉要更快,长刀未出鞘,余辉便抓着刀鞘横扫,如孩童玩耍一般简单的招式却快的出奇,力道也大的惊人。
沃尔泊男人只感觉虎口一阵震痛,手中的剑也被打偏。
卷刃了。
刀疤男人背后巨大的生锈铁剑被当成板砖一般悍然劈下,呼啸的风压吹拂余辉额前的发丝,那巨剑势大声沉,连地面也颤抖了几分。刀疤男人却舍弃了大剑,挥拳而上,他的拳套上镶有尖钉,要是被打上一拳铁定逃不了皮开肉绽。
此时长刀出鞘,余辉住动上前一步,完美错开了刀疤男人的攻击。长刀于刀疤男人的手臂下水平斩去,余辉却在此时听见了锁链的响声。
刀疤男人的左手婉处绑了一圈锁链,锁链的另一段连接着那把巨大的生锈铁剑。
生锈铁剑如毒蛇般拐了个弯,在刀疤男人的挥舞下档住了这一刀,刀疤男人的身体贴着平坦的剑身,右拳将余辉打退。
胡渣男人的剑直击余辉的面部,剑尖在瞳孔中不断放大,依旧下意识的去阻挡,然而那剑却好似料到了一样,迅速朝下变化。
刺啦!
一丝线落在了地上。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余辉问。
“很遗憾,我们必须让这事变成秘密。”胡渣男人说。
“别跟他废话!”沃尔泊男人一剑刺来,空气中有古怪的波动。
枯叶仿佛被无形之物吞吃磨灭。
是法术。
“原来如此。”余辉揉揉被法术打中而红肿的手臂,“你不是剑士,而是术士。”
“……你是怪物吗?”沃尔泊男人脸色难看,余辉硬接了他的法术却只是收了这么点……擦痕?
“我?一个普通的萨卡兹人……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恐怖直立猿。”
很棘手。
三人对视一眼,他们一前一中一后,从三方出手,顺序衔接极为紧密,疾风骤雨般让人无处可躲。
可余辉不需要躲。
“小心!”玛尔大喊,她在地上艰难的挣扎着,慌乱不安,“快跑啊!”
【纵火】
增幅!
土地干裂,瞬间暴起的高温与迸发的火焰灼烧了衣物和毛发,三人本能的缩手后退。
沃尔泊男人看着手中通红的剑,更是凝重。
刚才他离余辉最近,也最危险。
火焰旋转,化作一道火柱。只不过这道火柱不从地下升起,而是从萨卡兹青年的手心凝聚,以肉眼捕捉后甚至来不及传递带大脑的速度激射而出,层层音爆刺入耳中。
等沃尔泊男人反应过来时,刀疤男人已经被洞穿。伤口边缘漆黑,与一块焦炭无异。
沃尔泊男人催动法术,无形的波纹在空气中漫延,但火焰迅速吞噬那波纹,连他本人也被火焰包裹,他发出一阵惨叫。
胡渣男人趁着余辉不备,咬牙突破火焰,短短片刻,他的皮肤就被大范围烧伤,他没退路,火焰张牙舞爪的卷了过来。
耳边稳稳作响,余辉有些头疼。
火焰在刹那间更加汹涌。
胡渣男人双手持剑袭来,余辉急忙躲开,但胡渣男人却在一瞬间劈开火焰,热浪中出现了一丝凉意。
胡渣男人左右手分开,一手握着原来的剑,一手却诡异的出现了另一把剑。
细长的好似针。
双手剑。
“你很厉害。”疼痛传来,余辉默默道。
“哈……”胡渣男人喘息,“万事总要藏一手嘛!”
“可惜……”
“嗯!”胡渣男人眼睛睁大,他看见余辉想个没事人一样抓住细剑。
他硬生生的将剑掰断!
胡渣男人来不及细想,火焰便已经扑来,融化了他的脑袋。
余辉的伤口迅速愈合,血迹也在高温中蒸发。
“可惜,还差了一点。”
玛尔呆呆的看着,她被绑在原地动弹不得。
萨卡兹青年原本处于危险的境地,可那火焰一出来不用片刻就扭转了局势,将三人毫不费力地杀死。
那句小心像个笑话。
萨卡兹青年沉默地站了一会,他发呆一样注视三人的尸体。
最后他抬起头,走到玛尔跟前。
“我救了你,都少来点报酬,后者把我卷入危险事故的补偿吧?”
玛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可又好像在正常不过。
“我……我没钱……我什么都没有了。”
“……算了,就知道是这样。”萨卡兹青年又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模样,“你是哪里人?”
“……伦蒂姆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