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话没说出口就被急促的呼声打断了，里衣扛起自己平日背在身后的书包顶在脑袋上，马尾辫伴随她的跑动而一上一下，她湿淋淋地跑进来，在浅色地区踩出一串深色脚印。

干得好啊！差点就说出来了！说出来的话绝对很尴尬。还好里衣跑出来了。

“呀！雨好大啊！”里衣摇头晃脑甩干水，水渍溅到了余烬脸上。

“没带伞？”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大叔真是的，为什么要问这种弱智问题。”

……

被里衣的话噎住，余烬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

“……你妈妈没给你送伞吗？”

“都说了妈妈是个笨蛋吧？而且是在路上突然下的雨，哪来得及啊。”里衣继续摇头。

“停，停！停一下！”余烬制止她，将她带到店内，“别再摇了，水洒的我一身都是。里面有毛巾，去擦干净，别在这甩了。”

“咦——不会是大叔你的吧？”里衣故作恶心道。

“……干净的，没用过的。”

“嘻嘻，谢谢了，不过其实就算是大叔的我也不介意的。”里衣笑嘻嘻的回答。

“我介意。”

“……大叔你……真的很不会讨女孩子开心呢。”里衣尴尬道。

“哦，那也和你没关系。”余烬面色如常，拿出一杯水，“跑过来渴了吗？喝点水。”

“大叔……你当我是白痴吗！这个颜色和味道都不对劲吧！”里衣愤慨地指着杯子里的源石抑制药剂说到。

失败。

里衣将身上擦干，说是如此，头发依旧是湿的。

她胡乱的将书包里的书掏出来。

“说起来，你下雨天怎么也往这里跑？”

里衣的动作一顿，嘴角抽抽，糊弄道，“呀……那个什么……不可抗力呀……”

“嗯——”余烬死亡凝视。

“那那那什么，今天就不在这里些作业了，下雨不赶紧回去，妈妈会着急的。”里衣将书包的拉链一拉，珊瑚在一旁默默递上了伞。

“珊瑚姐姐谢啦！”里衣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叔再见……啊！我的书不要扔掉了哦！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里衣放在这儿的作业……

余烬翻了翻。

数学。

数学。

数学。

怎么还是数学？

再看作业本的署名。

如萍，尔康，洪世贤……

没有一本写着里衣的名字。

……

鱼红依旧蹲在门口，雨越下越大，已经飘近了浅色区域，鱼红的发间粘上了水珠，ta的手放在胸前和双腿 之间，交叉抱着胸口。

脸颊埋入膝盖，如墨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地面。

“那个……猫呢？”

“雨停了，就走了。”

“可雨还没停啊。”

“嗯——就是……跑了。”

ta将嗯的尾音拖的很长。

像个孩子，有那么一点……任性。

“……再不进去，就要淋湿了。”余烬叹气说。

“……嗯。”

第二十二章 我膝盖中了一箭

珊瑚升起卷帘门，于此同时，鱼红正在清理自家门口的尘土，隔壁花店早早开业了。鱼红很准时，ta地生活很规律，远远不是余烬能过比拟的。

他每天醒来时，头都晕的难受，那低语像要将他杀了一般，整晚声音都很刺耳。

余烬扶着额头走出来，珊瑚如一具木雕，一动不动，她自大第一天来就是这个样子。

天色阴沉，雨停了，但出不出太阳还是个问题。

鱼红黑发有些缭乱，ta顿了顿。

“早上好。”

余烬惊住了，不由得放下了手。

鱼红平时很礼貌，任谁都会回应，但前提是要对方先说话。像这样ta先开口和余烬打招呼，还是第一次。

“……早上好。”

……

一大早，里衣就跑了过来，和她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位腰间系着木剑的老者。

“早上好！大叔！老爷爷，就是这里了。”里衣的马尾辫跳起来，双手高高举起，手掌一摇一摇的，冒着光的期待的眼神不断催促余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