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母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和服衣领,掩饰了一下自己方才在心里胡思乱想的尴尬。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失态了。
虽然大部分都是因为天野诚这个小子,但也有和高中时期的好友久别重逢的因素。
“道什么歉……那个时候虽然不理解你,但现在我已经理解了。”
由比滨太太伸出自己的手掌,在右手的无名指上面有一圈淡淡的戒指痕迹。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也是高中毕业之后……没多久吧。”
由比滨太太的眼神有些躲闪。
她一般出门的时候就会把结婚戒指带上,但那并不是因为纪念亡夫,而是因为她担心会有人上来骚扰。
从初中发育的时候到现在,她已经数不清有被多少男人搭讪过了。
面容娇好,极具破坏力的胸部,再加上柔美的臀部线条,甚至有时候连女人都会被她吸引。
“这样啊。”
相比起由比滨太太手指上的痕迹,雪母的手上倒是光洁无比。
她根本就没有戴过所谓的结婚戒指。
一点都不像是结婚过后的人妻。
“丈夫是谁?”
“你不认识,是我老家的……”
“青梅竹马?”
“算是吧。”
一个谎言需要很多个谎言来弥补,由比滨太太只能继续假装镇定地当做她在说真话了。
“现在离婚了,还是?”
除了刚刚那个进厨房泡茶的少年,这满屋子里都找不出一个男人的痕迹。
“死了。”
“抱歉。”
“不,不用道歉……你那边呢?”
“估计在东京那边包养着女大学生,所以一直没回家。”
年轻的太太平静得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和她毫无关系的事情。
“为什么不离婚?反正现在的你应该……”
“离婚?”
离婚了我又得花时间再去找一个工具人,而且……
女儿们那边也不好解释。
特别现在还没让她们知道太多有关她们父亲的事情。
“红茶可以吗?”
就在两位太太闲聊着的时候,天野诚也终于泡好茶走了过来。
刚才好像听到了离婚这个词?
谁要离婚?
天野诚一脸好奇地在两位太太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由比滨太太应该不可能,怎么看这家里都不存在男性,就和之前那位小百合姐姐的家里一样。
玄关里一双男士的鞋都没有。
那就是……
雪之下伯母大人了。
是要和叔叔离婚吗?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难怪她不想让阳乃和雪乃她们知道……
“好香啊,而且口感不腻也不怎么涩,比我之前泡的好多了,明明都是同样的水和茶具,小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前段时间做的奶油蛋糕也是,明明自己差不多复刻了天野诚的所有步骤,但偏偏最后做出来的还是要比他差一些。
由比滨太太不太能理解。
“主要是水的温度,和放入红茶的时机……”
天野诚又热心地教起了太太厨艺。
“小诚好厉害……”
做出来了。
由比滨太太迫不及待地按天野诚所说的方式尝试了一下,结果这次很完美地做到了。
不过等她欢欣雀跃地回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天野诚居然已经坐到了雪母的旁边。
这……
小诚不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怎么现在坐在她那边了?
本来高高兴兴的由比滨太太,现在又肉眼可见地变得不愉快了起来。
“他会的可不止这些。”
雪母也品了一小口红茶。
天野诚的手艺一如既往地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比如上次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