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喝多酒的他，一口下去就是半桶。

过足了酒瘾的老人将酒桶放在身边，然后抓起两粒花生扔在嘴里。

“痛快，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老人嚼着花生米，眯起双眼看向前方不断传出呐喊声的竞技场，轻声喃喃道：“华灯初上，百家欢喜，百家忧！”

艾尼路依旧沉默，喝了一大口酒后，他微微动了一下身子。

然后看着眼前的老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间觉得，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彷如便看透了这个世界。

毕竟，三十年前的罗杰，还没成为海贼王，那时候的卡普，还不是海军英雄，那时候的战国，还只是一个小小上校！

这是一个有故事，有过往的老人，或许，在他的那个时代，他会是一个英雄般的存在。

当然，也有可能，他只是一个默默无声的海军士兵。

而这一切，谁知道呢？

艾尼路没有打探别人过去的习惯，老人的过去，他不敢兴趣，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得到的是，坐在老人身边，让他觉得很放松。

“海贼，你说你以前相信天命，是不是，现在也不相信了？”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后，侧头看向安静的艾尼路。

“现在也信。”

艾尼路的回答，让老人不禁微微愣了一下。

“你相信天命？”

老人似乎想从艾尼路这里得到很确定的答案。

“是。”

闻言，老人收起诧异，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后，他接着问道：“倘若，有一天天命让你兄弟不在，亲人不在，世界崩溃，你当如何？”

“兄弟不在？”

艾尼路眨了眨眼，随即摇头道：“我的兄弟，天命不能收！”

“那你的亲人呢？”

“我没有亲人！”

艾尼路发现自己在这里坐得有点久了，微微顿了一下后，他站起身接着淡淡的说道：“至于世界崩溃，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