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怔住了。

“那个时候光靠我们是不行的啊。”闪灵说道，“如果丽兹自己放弃了的话，就算是神也救不回她。可那个时候的丽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我们更加不可能劝说她坚持下去。好在，有一天我们意外的发现了丽兹很喜欢吃甜品，而且对一种名为菠萝包的甜品异常着迷。大概是因为她的过去没有一点甜味的原因吧。”

林夜猜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嗯，丽兹用甜品，或者说那个菠萝包撑过了她最艰难的时候。”闪灵轻声道，“我们无法在每天晚上都劝说丽兹坚持到第二天，但我们告诉了丽兹，只有在每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才能有菠萝包吃。所以那之后，丽兹为了能在早餐吃到菠萝包，总是能坚持到第二天，直到她的病情被我和凯尔希医师彻底的控制住。很可笑吧？丽兹这个孩子，只需要靠甜品就能咬牙活下去了呢。”

林夜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丽兹……很厉害。”

“应该说很坚强。”闪灵说道，“可是再坚强的人也需要一个寄托，那时的丽兹记不清我们所有人的名字，只记得食堂早餐供应菠萝包，还有周三菠萝包半价，以及周五的买一送一。”

这反转让林夜没有料到，咧了咧嘴，笑出了声：“真的吗？”

此时，门开了，夜莺看着站在门前的林夜和闪灵，歪了歪头：“你们在说什么？”

林夜说道：“今晚食堂供应菠萝包？”

“真的吗？那我不去看你练剑了。”

闪灵说道：“他骗你的，食堂已经关门了。”

“那我还是去看菠萝包练剑吧。”

林夜叹了口气：“你这也太真实了点。”

闪灵笑了，而后走到夜莺面前，帮她整理帽子：“要早点回来哦，丽兹。”

“闪灵允许我晚上出门吗？”夜莺看着闪灵。

“当然，你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夜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么，林夜医师，丽兹就交给你了。”闪灵将夜莺推到了林夜的身边。

林夜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要说“多谢阿姨，我会照顾好你女儿的”？这也太奇怪了吧。

好在夜莺打破了尴尬，她小小声的问林夜：“菠萝包，食堂真的关门了吗？”

“……真的关门了，所以你到底跟不跟我去？”

“去！”夜莺果断点头。

于是林夜便把夜莺带到了训练场。

训练场内，夜刀已经在等着了。当夜刀看到夜莺的时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呃，她非要跟着过来。”林夜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夜刀说道，“没关系吧？她就在旁边看看，不会干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