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面无表情：“因为你把我给砍了。”

“嗯？”闪灵一愣。

“我说你把我给一剑砍了。”林夜叹了口气，“我是成功进入你的梦里了。可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你给一剑剁掉了。搞什么，我连话都没能说出来。”

闪灵显得有些惊讶：“为什么会这样？”

“你是在问我吗？”林夜十分无语，“你睡着用了半个小时，我进入你的梦里又用了十分钟，结果就在你的梦里呆了不到十秒钟。我进去了，被你一剑剁了，有什么好说……等等，你剁了我，就没有一点印象吗？你做的到底是什么梦啊。”

闪灵努力回忆着，而后摇了摇头：“我真的没有看见你。而且我觉得我刚才的梦有些不太真切，具体的我也记不起来了，就是在……”她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太愿意回忆，但还是说了出来，“杀人，一直都在杀人。”

“你的过去就是一直在杀人吗？”

闪灵点头：“你可以这么认为。”

林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何等血腥而残酷的过去啊。也难怪闪灵不愿意回忆，然而不愿意回忆不代表就会忘记了，就和夜莺一样，那段糟糕的经历被印刻在了脑海里，并用梦境的方式重现了。只不过和夜莺不同的是，闪灵没有被困在里面。

“那还要再试一试吗？”闪灵问道，“需要的话，我再去吃药，这次我会注意的。”

林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你的效率太低了。而且梦境不等同于现实，你无法控制你在梦里的所作所为，就算再来一次，你肯定也不会记起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指不定又会把我给剁了。”

“好吧。”闪灵也有些无奈。

其实人就是这样的，做梦时大部分时候都是无法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就像林夜，上了大学后也无数次的梦到自己还在高三的教室，对着那一叠又一叠的卷子挥汗如雨，根本就记不起来自己早已考上大学并天天躲在宿舍里玩窑子前线。

这时芙蓉拿着一张报告上来了。

“怎么样？”闪灵问芙蓉。

“闪灵姐，你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十分稳定。”芙蓉一边看着报告，一边说道，“从监控的数据上来看，你只是睡了一个不太安稳的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闪灵看向林夜：“就和龙门的那个陈警官一样？会不会是时间太短了的缘故？”

林夜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不是。我更倾向于是丽兹个人的问题，毕竟她的状况和你们都不同。”

话音刚落，夜莺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我的问题？”

众人回过头，发现夜莺正站在门前，身上穿着睡衣。

“丽兹，你醒来了？”闪灵站了起来。

“嗯。”夜莺点了点头，走了进来，看着林夜，“菠萝包，你是来带我去吃早餐的吗？”

林夜正要点头，便看见芙蓉拿着一袋菠萝包跑来，笑着说道：“丽兹，菠萝包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呦。”

夜莺接过了袋子，看了一眼，说道：“谢谢莲蓉。”

“……我叫芙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