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不是挺容易的吗？”林夜将赤霄收了回去，又拔了出来，收了回去，又拔了出来，来回几次，都感觉不到任何阻碍，“没有什么问题啊。”

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让我试试。”

林夜点了点头，又将赤霄递了回去，接过赤霄后的陈表情严肃，如临大敌。看得林夜很想问一句有必要吗？这刀不是挺好拔的吗？不过又觉得自己要是真的这么问了，十有八.九会被陈记恨上，所以还是乖乖的闭嘴了。

陈将手放在了刀柄上，而后慢慢的用力。

但赤霄并没有像林夜刚才使用的那般，轻轻松松的就被拔出。在林夜的注视下，赤霄的刀身一点点的抖动了起来，像是在抗拒着陈，无论陈如何发力，它都不愿意被陈拔出。最后，尝试了十秒左右的陈还是没能将赤霄拔出，只得放弃。

“真的拔不出来吗？”林夜忍不住问道。

陈摇了摇头：“我没有尽全力，如果尽全力的话还是可以将它抽出的，但那样的赤霄就比较难以控制了。我并不想把这家店里的东西都砍坏，所以只要展示给你看就好了。如你所见，现在的赤霄对我有一些……抗拒，我不知道该不该怎么形容，但我觉得它如果有灵魂的话，那确实是在抗拒我。”

虽然陈在极力掩饰，但林夜还是从陈的眼底看出了一丝落寞。想想也是可以理解，毕竟陈把赤霄看得很重，而重视的东西却很排斥她，是个人都会感到受伤。特别还是在遇见林夜之后，原本的赤霄是除了她以外，几乎没有人能拔得出来，所以陈认为她才是被赤霄选中的人，拔刀时遇到的阻碍只不过是赤霄带给她的考验而已。直到她看见坐在她对面的林夜那如同儿戏般的抽刀和收刀后，她才知道考验什么的完全就是骗骗自己罢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赤霄愿意接受你？”

“这个……你突然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林夜苦笑着说道，“从我身上大概是找不出什么答案的，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算什么。还是说说你吧，赤霄是谁给你的呢？”

陈沉默了一会，而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不能说。”

“看吧，大家都有不能说的事情。”林夜说道，“那我们还是把重心放在解决问题上比较好。”

陈抬头看着林夜：“你知道该怎么解决吗？”

林夜心想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这一生给猫看过病，给狗看过病，给人看过病，给剑看病还是第一次。流程是什么都不知道，应该先号脉吗？

不过即便不知道，也必须装作知道的样子：“会不会是你最近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事情，惹得赤霄反感了？”

陈的嘴角微抽：“我怎么感觉你这语气像是在调解闹矛盾的夫妻？”

“有吗？那是你的错觉吧。”

“怎么可能是错觉？近卫局的工作里就有调解夫妻矛盾这一项！”陈咬着牙说道，“而且硬要说的话，我的赤霄就是在被你碰过之后才不对劲的！”

林夜：“……”

不对啊，按照这种比喻，他岂不就是破坏别人美满家庭的第三者吗？这不对啊。

林夜连忙咳了两声，跳过了这个话题：“还是再让我看看刀吧。”

陈又把赤霄交给了林夜，然而再次接过刀的林夜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啊。就算赤霄真的有灵魂，它也不会说话，不会说话该怎么交流啊？总不可能进入赤霄的梦境里吧？这种想法更加脑残了啊！

来回摆弄了半天，刚才在陈手中抗拒异常的赤霄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林夜更加看不出什么了。纠结了半天，他只能试着抓着刀身，而后将刀柄的那一断朝向了陈：“你试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