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展开一副绢轴,挥毫书就一篇词曲。
尚秀芳虽给他的直白,弄得羞|涩无比,芳心惴惴,但见他又即兴创作新词曲,仍忍不住探过修长玉颈,看他书写。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独孤策一边写,尚秀芳便一边轻声吟诵,不知不觉,她嬌躯已渐靠至独孤策身侧,几乎与他肌肤相触。一股馥馥兰香,自她身上弥发,沁入独孤策鼻端。
独孤策一笑,挥毫不停,再书一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此句一出,尚秀芳便已动容,美眸中波光闪动,不觉又靠近独孤策一步,俏脸几乎挨上了他的肩膀,高|耸的酥xiong,更无意间碰到了独孤策的上臂。
但她恍然未觉,只低低吟诵:“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念完,她又照着独孤策配的曲谱,低声轻唱:“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唱着唱着,她美眸中,已是珠泪盈盈,竟不知不觉,淌下泪痕。
落泪轻唱时,她嬌躯,更软软地倚到了独孤策身上。一对酥|软又弹|性十足的美乳,结结实实地压|在了独孤策上臂。
直到唱完,又微怔一阵,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忙不迭站直,稍拉开与独孤策的距离,拭去眼角泪痕,羞笑道:“秀芳为公子绝世妙词所感,竟然失态了。公子勿怪。”
“本公子怎会怪你呢?”独孤策微笑着:“本公子只怪秀芳回神太早。秀芳可知,本公子多希望你能在我怀中,再多偎依一阵?”
看着他那魔力十足的笑,听着他直白又热情的话语,尚秀芳只觉芳心怦然,呼吸都为之急|促。她连忙垂下螓首,避开他灼人视线,羞嗔道:“公子,你又戏弄人家……”
独孤策微笑道:“我怎会戏弄你呢?本公子所言,句句发自内心。”
说话间,他上前一步,捉住尚秀芳柔若无骨的纤手,柔声道:“本公子对秀芳你一见倾心,不知秀芳可愿让我一亲芳泽?”
尚秀芳芳心惴惴,颤声道:“公子,你对女儿家,向来都是如此直白?”
“窈窕淑女,君子好俅。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苦短,又何必弄些弯弯绕绕,虚情假意?”
独孤策笑容中,尽是倾尽天下的邪魅:“我喜秀芳你的美丽,爱你的歌声,更想一窥你长裙包裹下的嬌躯。我爱如你这般动人的鲜花,一见倾心,便要动手采摘。你今日来见我,不也已作好准备了吗?”
“人家,人家……”尚秀芳嬌躯轻颤,翦水秋瞳中迷雾涟涟,“但人家没想到公子你会如此……急不可耐。”
确如独孤策所言,早知他名声的尚秀芳,既敢登门,便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再者,她早仰慕独孤策才华,此时又得他连创三首均能传扬千古的新词曲,一颗芳心,已然被他才华彻底倾倒。
只是她虽游历天下,见多识广,可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面对独孤策如此直白的单刀直入,自免不了芳心惴惴,期盼之余,又有惶恐不安。
“不是急不可耐,而是行乐须及时。”独孤策轻笑:“不过我知秀芳你矜持,游历天下多年,不知被多少登徒子觑觎过,却仍能保有冰清玉洁之身,实属不易。本公子也不想煞了风景。”
听他这一说,尚秀芳心中稍安,幽幽道:“竟能得公子垂怜,这是否是秀芳的荣幸呢?”
“能得你青睐,是我的荣幸才对。”独孤策轻笑,“我来时,已着人备下酒席。你我且畅饮一番,谈些俗词俚曲,再谋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