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高顺大手一挥,便有两个军士,将五花大绑、披头散发的董璜推到独孤策马前,狠狠地掼到地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董璜倒地后,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尖声狂叫:“我是董璜,我是董太师的嫡亲侄子!你们竟敢如此对我,我要请我叔父灭你们三族啊!吕布,还有你!”
董璜半跪半趴在地上,极力仰起头,脸色苍白,眼神怨毒地盯着高踞马上的独孤策:“你这狼子野心的逆贼,我定要请叔父将你剥皮抽筋,悬首示众!”
独孤策眼角一扫董璜,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竟还敢这般狺狺狂吠,真是不知所谓。来人,将这蠢货与本将拖下去,砍了!”
“喏!”先前将董璜押上来的两名陷阵军士大声应喏,又将兀自挣扎喝骂的董璜拖到一旁,其中一名军士一脚踹翻董璜,另一名军士则抽刀在手,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一刀砍下。
这董璜虽是董卓亲侄,但在独孤策眼中,与蝼蚁何异?看都不曾多看他身首分离的尸身一眼,挥手下令继续进军。
进军之时,貂蝉看了独孤策一眼,欲言又止——方才独孤策挥戟破门,她竟然会莫明受到气机牵引,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出手。
且她出手之后,挥出的真劲,竟与独孤策的真劲完美相融,形成一道威力超强,又极富美感的攻击……对此,貂蝉百思不得其解。
她本想问个究竟,但又觉现在的情形,不适合说些无关的话题,便强忍了下来。
可就在她强自按捺心中疑惑时,独孤策仿佛听到了她心声一般,回过头对她微微一笑:“可是对方才那招鬼神烈戟心有疑问?”
不待貂蝉回答,独孤策又是一笑,悠然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天作之合?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貂蝉俏生生翻了个白眼。
洛阳皇城分南北两宫。南宫乃是治政之所,北宫才是天子及诸妃嫔居所。而南宫朱雀门与北宫朱雀门之间,有复道相连,因此进入朱雀门后,独孤策便率军踏上复道,径往北宫朱雀门而去。
一路上,又遭遇了几拨董卓军,人数都不多,被高顺带着陷阵营军士一击而溃,未过多久,便已来到北宫朱雀门前。
这北宫朱雀门,亦是大门紧闭。城头上兵甲林立,为首将领,正是董卓女婿牛辅。
独孤策这一路来的虽快,但路上毕竟接连受阻。早有溃兵趁机逃窜至北宫中,将独孤策率兵冲击皇城的消息上报给牛辅。
牛辅一边派人禀报董卓,一边亲自带兵来北宫朱雀门阻截。不过独孤策来的实在太快,他虽已提前收到消息,却也只来得及往北宫朱雀门调来一千人马——牛辅奉命率军三千,控制皇城。但皇城太大,三千人马不可能全都猬集在一处,势必分散布防。
而急切之间,分散布防各处的三千人马,也无法在一时半刻之间,全部集结起来。所以直到独孤策带着陷阵营,兵临北宫朱雀门时,牛辅手下也不过才一千人可用。另两千人,还在陆续赶来的途中。
牛辅比董璜要清醒得多。他深知“吕布”的可怕,见自己兵力并不占据绝对优势,而城墙、城门对“吕布”来说,也是形同虚设,就想拖延一下时间,于是站在城楼上冲下方的独孤策高声道:“吕将军,天色已晚,将军何故带兵前来皇宫?”
独孤策呵呵一笑,“牛将军何必明知故问?本将来意,相信已有溃兵向你禀报过了。”
牛辅面不改色,笑道:“将军说笑了。辅确实不知将军来意。”既是有意拖延时间,集结兵力,那么对牛辅来说,睁眼说瞎话也是毫无问题的。
第一卷 618,敢单骑冲城否?【第二更】
见牛辅如此装傻充楞,独孤策不用猜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当下摇头笑道:“牛辅,本将军也不与你废话,速速开城投降,本将还可饶你一命。否则,那董璜的下场,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董璜?”牛辅眼睛微微眯起,他得溃兵通报独孤策带兵来袭的消息,却不知镇守南宫朱雀门的董璜下场,当下问道:“你把董璜怎样了?”
独孤策轻描淡写道:“还能怎样?当然是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