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方势力的组成形式还是略有不同的,缥缈峰灵鹫宫更像是一个江湖门派,而天山童姥就是门派的核心人物!西夏一品堂,更像是由一个朝廷做靠山的,一个神秘的半官方性质的组织,西夏一品堂这个组织的成员并不固定,他们更像是因为某种利益而临时聚集在一起的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角色都会有。大家有同样的一个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在朝廷和江湖之间穿梭,而李秋水,更像是这个组织中西夏官方的一个代言人,话语权很大,但是并不能主导一品堂所有的大事小情!
这一点李秋水心中自然有底,在两方这么多年的争斗过程中,互相都有所了解,自然也握着些许他人不知道的底牌,就比如就算是生死符控制,李秋水还能能够买通些许人员,从而洞知缥缈峰灵鹫宫的大概情况!
所以李秋水带着剩余的三大恶人,一路就绕过山门,从一处山岭处,悄悄地绕进了缥缈峰当中。
一行四人的速度开始还比较快,可是越靠近灵鹫宫上,速度就慢了下来,因为这里的机关阵法有很多,一旦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惊动他人,暴露踪迹!此刻,李秋水心里也没底,天山童姥到底在不在灵鹫宫上,所以四人的行进,更是一番小心翼翼!
眼看着几人马上就要到了灵鹫宫门下,李秋水突然停下了步伐,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一样。穷凶极恶云中鹤的话多,就悄悄的问李秋水道:“莫非你在灵鹫宫还有什么提前的安排不成吗?看样子在找什么东西!”当然他的声音很小,除了他们四个人,寻常的人是决计发现不了他们四个人的。
李秋水风情万种的瞥了穷凶极恶云中鹤一眼,嘴脸稍微的上扬了一点,轻声说道:“哼哼,算你聪明,不然我哪里有什么底气拉着你们三位来缥缈峰灵鹫宫找不痛快!就在我跟与你们发生冲突的那个前辈分开之后,我就已经暗中通过其他手段,通知了我安插在缥缈峰灵鹫宫的一个死士,如果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早早的会给我在灵鹫峰下留下记号,我看到记号之后,不管有天大的事,也不会没有丝毫准备的就上山冒这趟险!”李秋水说完以后,又观察了一下恶贯满盈段延庆的表情,可是让她失望的是,这点安排仿佛并不能打动段延庆一般,他依旧是一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干枯的脸庞!可是李秋水仿佛不甘心,想了一想,又对穷凶极恶云中鹤说道:“不仅如此,我的这个死士,在缥缈峰的地位虽说不是很高,可是能接触到缥缈峰的侍女调动这一项事物,所以整个缥缈峰灵鹫宫的所有核心人物,我的这个死士,都能探听的到一二,这样一来,天山童姥是否在灵鹫宫,我就自然能够通过这名死士,判断出来!”
李秋水讲到了最关键的一点以后,在偷偷的看向了恶贯满盈段延庆的表情,仿佛这个消息,才稍稍的打动了一些段延庆。李秋水心底偷偷的笑了笑,心想道:“不让你们也见识见识我在暗中所能掌握的情况,好像就要把我看轻了一样!”随即,李秋水更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初,寻找着自己与那名死士所约定的记号!
恶贯满盈段延庆心中暗暗的点头,想到:“看来这李秋水也并不是毫无把握,自己如果想到顺利的结束此次任务,也得全力配合与她!”想到这里,段延庆不禁想要在打探些许内幕出来,于是腹语声再次悄然响起,只听恶贯满盈段延庆说道:“这样全靠王妃一人寻找,速度太过缓慢,不如王妃告诉我们,你同那死士约定好的记号是什么,会出现在什么范围之内,我们三人也同王妃一起寻找,之后再商讨制定下一步的方案,岂不是更好吗?”
李秋水万万没想到段延庆会趁机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样李秋水心中十分懊悔,因为一旦这个死士的身份暴露出来,就算是暴露给自己阵营的四大恶人,那么也相当于这一条路从此以后就报废了,再也不能重复使用,因为这涉及身家性命的重要事情,自己实在不敢有任何风险,从来都是自己与这名死士单独有特殊的联系方法,可是现如今这个紧要的关头,既然恶贯满盈段延庆问了出来,自己也骑虎难下,如果一口回绝段延庆的问题,那么又可能会因为不坦诚,而破坏了刚刚两人敲定的合作方案!
李秋水纠结万分,到后来没有任何办法,一咬牙,决定将这个渠道分享出来,心中安慰自己道:“如果这次成功的探清了天山童姥的底牌,那么也权当值得了,就看自己下一步,能不能通过神秘高人孤独策一把将死天山童姥,一劳永逸!如果失败!如果失败也顾不得眼前的情景了!”想到这里,李秋水神情复杂的对恶贯满盈段延庆说道:“曾经我跟天山童姥还都在崆峒派的时候,有一个小师弟,跟我的关系很复杂,可是这件事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叫高峰,后来我同天山童姥翻脸之后,我就与他商议好,我俩也装作翻脸,由我一掌将他武功经脉全废了,在让他一路逃命跑到缥缈峰灵鹫宫之上,几十年过去了,我几乎从未与他有过一丝一毫的联系,可是他也被种下了生死符,取得了天山童姥的信任!几十年之中,我第一次联系他,而他给了我肯定得答复,所以,我这才敢上缥缈峰来闯这一遭!”
第五卷《天龙八部》65死士
穷凶极恶云中鹤原本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听到李秋水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心有有点活动,语气轻浮的向李秋水问道:“那几十年都过去了,那人也应该是个一把胡子的老头了,你就有把握他还依旧对你忠诚吗?你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还指望着别人对你忠心耿耿,这会不会是个圈套啊!”
这番话一出口,不仅是有些激怒了李秋水,就连恶贯满盈段延庆的眉头都是一皱。就见恶贯满盈段延庆用手中的铁拐,狠狠地点了一下云中鹤,穷凶极恶云中鹤疼的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抬头看了一眼段延庆,看到他正在瞪着自己,就没敢说话。
李秋水并没有动手,她已经看到恶贯满盈段延庆出手教训了老四穷凶极恶云中鹤,就强行压下去了自己的怒火:“我警告你,也就是现在这个重要关头,你要是再敢口气上稍有不敬,可别怪我跟你翻脸!”她语气恶狠狠的说道。
云中鹤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口吻中的轻浮在眼前这个关头似乎有些不妥,所以这口气也就咽到了肚子里,没有发作,对着李秋水一拱手,对她低头知道自己的不妥,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李秋水顿了顿,仿佛还要回答云中鹤的问题,对恶贯满盈段延庆说道:“当然了,我既然是敢亲自也来到这里,就绝对信任我的这个渠道!如果你们有任何异议,我也可能听听你们的办法!”
恶贯满盈段延庆上前了一步,低沉的腹语声音再次响起:“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既然王妃有这么一条内线,当然是极好的,那么我想知道,你们约定好的暗号,究竟是什么呢?”
李秋水清了清嗓子,仔细斟酌了半天,对恶贯满盈段延庆说道:“眼下这一块地方,正是灵鹫宫的一处侧门,这里也是我那个死士跟我约定好的地方,如果天山童姥不在灵鹫宫内,那么一会儿由侍女送出来丢弃的生活用品,就会藏有一套完整的没有使用过的男性衣物,这身衣物上面有一种独特的香料,这种独特的香料别人分别不出来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是这种香料是西夏没有进口的一种香料,只有在西夏有很高的地位,而且经常接触这方面的管控的王妃,才有可能接触的到这方面香料的筛选。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暗中管控些西夏一国的香料进口,我特意将这种香料,列入到西夏严禁的几种物品之一。所以说,这也是一种最为安全的方法,我们所约定的记号,是一种跟我完全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东西!”
现在段延庆身旁的无恶不作叶二娘惊叹道:“果然是好手段,我们女人,自然是对香料最为敏感,而你同你安插的死士约定好的记号,也正是一味世人皆知的不会出现在西夏的香料,那么自然,就算这接头方式被人怀疑,也绝对猜测不到这是跟你西夏王妃特意约好的暗号,妙哉妙哉!”叶二娘不禁频频称是。认为李秋水的这个暗号确实很精妙,就算中途被任何人有所怀疑,也绝对不会被人发现这是与西夏一品堂的勾结!
李秋水说完之后,如释重负,可是心里也暗暗打定主意,这一次将这种秘密泄露给了四大恶人,那就代表着这一条路以后绝对不能在动用一次!不然就等于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了外人,可是不管李秋水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在一旁的穷凶极恶云中鹤又追问了起来:“不知道这侍女什么时候出现啊,那你们约定好的记号,又具体是哪一种香料呢?我倒是对女人甚是了解,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嘿嘿嘿嘿……”云中鹤说着说着,嘴角又漏出了一丝邪笑。
可是不等李秋水有任何回复,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就又瞪着眼睛看向云中鹤,这一瞪眼又把穷凶极恶云中鹤吓了一跳。他连忙缩了缩脖子,退了回去。
只听见恶贯满盈段延庆沙哑的嗓音说道:“既然知道了李秋水王妃确实有消息能证明灵鹫宫里面的情况,那我们就安心的等待结果就行了,万万不可节外生枝!”说到这里,眼睛又看了一眼云中鹤,继续说道:“如果让我知道你又因为贪恋女色,在缥缈峰灵鹫宫胡作非为,惊动了其他人,导致了我们任务失败,你看我第一个就把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在场的就只有两男两女,就是叶二娘跟李秋水两位女性,其他的两个男人就是段延庆本人和云中鹤了。这一番话对谁说的,自然是不用指名道姓,云中鹤听到之后,浑身的冷汗流了下来,仿佛想起了恶贯满盈段延庆的种种手段,心中不由得不寒而栗!
云中鹤连忙点头答应,对段延庆说道:“老大的话我一定是牢记在心的,还请老大放心,这一趟我一定管住自己,绝对不会给老大惹任何麻烦。”
看到云中鹤连连表态,段延庆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李秋水一眼。李秋水仿佛是满意了云中鹤现在的态度,于是也冲着段延庆投入了赞同的目光。只听见低沉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道李秋水王妃跟死士约定好的时间,大概是什么功夫,我们总不能在这里一直死等吧?”段延庆又问到李秋水。
李秋水点了点头,笑着对段延庆说:“段先生不必着急,这缥缈峰灵鹫宫每日侍女都会出来两次处理生活垃圾,一次是在清晨时分,而另一次嘛,看看天色,也就是这会功夫的事儿了,请大家还千万小心一些,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行踪。随手宰一两个小兵事小,可是一旦被灵鹫宫发现异常,启动护山阵法,那么像我们这样体内没有生死符可以躲避灾祸的外来人,可就不好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