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巫巫像是想到了什么，讪笑了一声。

“好像、大概、也许……”她咬着指甲，“……是我借走的？”

白吟斜了她一眼，又捋开了袖子，露出半截手腕，以及一块电子表。

“这是我的新表，也是去年年初买的。”他说，“你知道……它为什么也要用‘新’字儿吗？”

苗巫巫表情小心翼翼的。

“……为什么？”

“因为那天，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有的电子表是可以防水的’这个消息……”

白吟语气冷然，“于是……为了验证我原先那块儿表是不是也能做到这事儿，她就趁着我去早操那段儿时间，偷偷地把我放在桌面上的表，放进了我的水杯里。”

微顿半秒，“开水。”

“没认出来我之类的话都是骗人的吧！”苗巫巫悲鸣，“你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少废话。”白吟喝道，“说！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是想祸害我的手机，还是对我的手表心生歹意？”

苗巫巫小脑袋一缩：“我就是来打个招呼……”

“这话你自己信吗？”白吟冷漠脸，“真要打招呼，大一前半年怎么不来？”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女孩举手投降，“我是来找你补课的。”

“继续。”

“你知道的，咱们下周就要考试了，可我平时根本没怎么听，所以……”

“所以为什么找我？”

“既然补课，当然要找身边最靠谱的。”苗巫巫讨好地笑，“你是学神嘛，不找你找谁？”

“你怎么知道我和你的专业相同？”

“你是学神嘛。”

白吟揉着额心。

“也就是说……”他表情有些蛋疼，“你在完全不知道我的专业跟你是不是一样的情况下，单凭‘经验’，就想找我帮你补课……是么？”

“额，你是学神嘛……”苗巫巫挠挠头，“卡密萨玛（注：日语“神明大人”的谐音）跟我们这种凡人是不一样的……我知道的，你翻翻书就会了。”顿了顿，“实在不行，你先学，然后再教我呗。”

“哦。”白吟虚起眼，“你的意思是……我不仅得学一门与我的分数无关的，基本没什么用的专业知识，还得想办法把这些知识，塞进你那跟身材同样贫瘠的大脑里……”

“‘跟身材同样贫瘠’这种话也太过分了吧！这是天生的好么？我也决定不了诶！”

“这不重要。”白吟叹气，“重点是……我凭什么耗费时间和精力去帮你啊？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额……”

苗巫巫想了几秒，突然蹦出一句：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答应做你女朋友，你就帮我补课？”

白吟：“……？”

当我打出问号时，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他扶住额头，叹了口气。

“虽然我知道你一直都比较脱线……但为了确定某些情况，我还是想问一下。”白吟问，“你知道对于‘成年人’来说，‘情侣’这种关系，代表着什么吗？”

“别小看我啊，当然知道啦。”苗巫巫倒是很自豪，“不就陪吃陪喝陪玩吗……这个我擅长！”

“某种意义上，算是正确，但……不是完全正确。”白吟说，“比如，少了‘陪睡’这一项。”

这次……轮到苗巫巫沉默了。

她脸红了下，显然是有些出于本能的害羞的，不过……犹疑两秒后，却是嘴硬：

“这……这又怎么啦？都是小事情！”

“请注意。”白吟补充，“我所说的‘陪睡’，意思并不是指俩人随便找张床，往那一躺，然后一觉睡到天明。”顿了顿，“在这个过程中……是要发生很多事儿的。”

“那怎么行。”苗巫巫下意识便道，“睡觉就要好好睡……这可是我妈说的。”

“……”

如果不是这里场合不合适，人物更不合适，白吟绝对要给这丫头灌输一些“女孩的膝盖是可以碰到肩膀的”这种知识……

“唉……算了算了。”

白吟又叹了口气——只要跟苗巫巫对话，“叹气”这种行为似乎格外的频繁。

“补课呢，可以；学科不一样，也不是问题。”他道，“不过，想让我帮忙，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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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人类是有极限的……第三更写完一半了，但八点之前显然写不完，明天再发……

②作为补偿，有个前几天闲聊的小番外：

皇嫂：“等以后的话，想开一个咖啡厅，就是那种地方很偏人很少的咖啡厅。”

皇叔：“行啊，应该蛮安静的。”

皇嫂：“然后招一个帅气的服务生。”

皇叔：（警觉）“……嗯？”

皇嫂：“最好是有才华的，会写诗那种。”

皇叔：“我觉得开咖啡厅这种事儿还是……”

皇嫂：“所以你愿意做我的服务生吗？”

你就是我的铲屎官吗 : NO.4 “人类”

2022年，二月二十八日，法兰西，雨。

如狐喜欢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