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他道,“你对我们,似乎有某种误解。”
“什……么。”
“我们不是警察,不需要将你押送到局内,更不需要将你带到法庭去审判。”白吟说,“真正的审判……方才就已经结束了。”
......
“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你的罪行,由我来审判。”
......
“我们是对策局……我们行的是‘正义之事’,但我们本身并不正义。”
“所以……你已经没有请律师的机会了。”
说完,他也不看王屋什么表情,拿起一旁的防盗门,放在了王屋身上。
而做完这些后……白吟伸手,朝方言君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方言君点头,而后,将脚放在了门上。
咔嚓——
用力的,踩下去。
......
......
而白吟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
嗯,虽然是我引导的,但踩下去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呢……
……突然就为刘哥的婚后生活担忧起来了。
额,也不对,说不定他就喜欢这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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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四千字
过去之人,现在之人 : NO.1 当 面 处 刑
出了门,白吟问:“尸体就放在那里?”
方言君笑笑:“怎么,你还想亲手收拾啊?”
“有这个想法。”白吟也不掩饰,“在屋里铺上保鲜膜,把尸体吊起来,把血盛起来,搅出纤维蛋白,然后加入柠檬酸钠,让血不再凝固,分批倒入马桶,冲下去,这样就不会堵塞下水道。”
“之后,剃净所有毛发,打包,掏出内脏与心脏附近的血管,用高压锅烹煮,喂狗喂猪什么的,消化后,就检测不出dna了。”
“像是身体四肢的肉啊,能喂掉就喂,不能带走的就打包,头骨啊,牙齿啊,最好都拆碎掉。”
“最后,把铺好的塑料袋折叠,带上骨头头发之类的,扔河里喂鱼,或者找个地方烧掉……齐活。”
诸位可以想象一下,当方言君听完这些后,其复杂的神情……
她倒不是害怕,大姐头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胆怯……她只是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目光,看了白吟一会儿,吐了个犀利的槽:
“你做的这些……好像都是奔着‘销毁证据’去的。”微顿,“但……我们的身份,貌似就是‘调查证据’的那面。”
“噢。”白吟恍然大悟,“忘了忘了……”
“……”
神特么忘了啊!所以你以前都是销毁证据的那一面儿是吗?你怎么这么专业啊喂!
方言君扶额:“我算是知道局长为什么那么评价你了……”
“哦?”白吟生出兴趣来,“他怎么说我的?”
“他的原话是——像白吟这种人,你不让他加入对策局,干什么都对社会没好处。”
白吟一乐:“还挺贴切。”
方言君:“……”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啊。
“用不着你的专业知识了,过一会儿会有专业人员来处理的。”
说完这句,方言君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咱们这这还算手脚干净的,我听说以前有位前辈直接把尸体挂在了教堂上,用十字架穿刺喉咙,挂成腊肉的样式,原因只是对方侮辱了她的丈夫……”
耸耸肩,“这种才算棘手呢。”
“嚯……对策局里都是这种心理变态吗?”
“……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废话,当然有。”白吟竟还挺理直气壮的,“美食评论家还都是厨子呢,我就不能以自己为标准评判别人的变态程度么?”
“不不,我觉得如果以你的标准,对策局里已经没人有问题了……”
“倒也是。”
“完全不否认啊喂!”
这日是2022年的三月,春光正暖,到处鲜花盛开,繁花似锦,如同浮动的烟雾。
白吟与方言君两人此前虽没见过面,但都听过彼此的名声:白吟是听刘哥说的,对后者的性情自然有所了解;方言君则是听薛生讲过不少,说自己最近新收个徒弟,其经达权变,且心狠手辣……
再者,两人以前是同校,甚至还是同一年级,白吟且不提,换做你,如方言君这样,连续三年全校第二,第一还是同一个人,你也会想看看这货到底是谁的……
有这么层关系在,两人合作起来,倒也算是愉快,方言君虽不笨,但只是相较于普通人而言,就好比她以前考那个分数,是因为她是那个成绩;而白吟考那个分数,是因为试卷满分就那么多……
这一个月下来,白吟负责动脑子,方言君负责动拳头,男女搭配,文武双全,倒也合适。
只是,也就这么一次合作了……薛生对白吟的理由是“你本人比较特殊,所有的搭档都是临时搭档”。
事实上,他对方言君是这么说的:“我怕你跟那小子合作几次了,心理上出现某种问题……”
只能说很真实了。
路上,方言君伸了个懒腰,美好的曲线大大方方的展露,而后,很有帮主风范地拍着白吟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