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女仆进来前的六分三十二秒内,我提前出了门……结果会如何呢……”
“假设杀我那个人是早有预谋,早早埋伏好了的,那么,这一点‘意外’不会对结果有任何影响,这就意味着杀手有绝对强于我的武力,那种情况下,如果要逃,我只能祈祷窗户下面有稻草,以及刺客兄弟会里信仰之跃的方式真实有效了……”
“而如果这个‘意外’保住了我的生命,那就说明,杀手的武力并不绝对凌驾我,且有可能是城堡内的成员……那样的话,还有的玩。”
“嗯,虽然我只能假设第二种情况,但以防万一,还是验证一下吧……”
心中大致捋清楚之后,白吟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就这么光着脚,穿着睡衣,走到地毯上,推开了门。
......
其实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从始至终,白吟都有一种强力的逃生方式,那就是……用令咒把念长歌拉过来。
此时,念长歌正在对策局里回忆过往呢,不出意外,担任导游的那位,肯定是薛生。
以后者的奸邪狡诈——我是说英明神武,只要念长歌在他面前消失,不到撒泡尿的时间就能推测出白吟现在的状况。
到那时候……就算是把白吟关起来的是贞子,局长大人也照样能解决问题。
只不过……白吟一直都刻意忽略了这种方式。
原因也很简单,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醒来之后,肯定会遭受薛生究极的嘲讽,譬如“你不行的速度堪比洞房花烛夜”这种……
这,显然是不能忍的。
就冲这个可能性,白吟都要以100%的完成度单刷了这个副本,刷爆执行部的最速最完美通关记录后,趾高气扬地踹开局长办公室的大门,淡定地道一句:“如果把这任务的难度具现化,那它的大小也就比你的脑仁大了那么一点儿。”
……就算他之后会被吊起来抽一顿,那也值了。
不要问他们两个现在为什么会是这种关系,参考二位的性格,这是必然的结局……
......
不论如何……当白吟穿着睡衣打开房门时,他是做好了“再死一次”的准备的。
这年头,别说是恐怖游戏了……就算你玩某个开头俩字儿是“夏娃”的,内容说出来过不了审的游戏,不也得让你死上几次?
要是因为这是“现实”就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死的次数说不定更多呢。
好在……开门之后,白吟并没有死。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
过去之人,现在之人 : NO.21 女仆(3)论男主人对女仆做的那些事……
开门那一刻,白吟可谓是全神贯注。
哪怕以他的动态视力,极可能看不清那个会突袭的人,但……他也可以用算仙提取出存在于脑海中的那一瞬间图像,从而抓出凶手。
然……
“呜哇——”
门被拉开的瞬间,伴着一个错愕的,女孩的声音,一个身影,突然朝白吟的方向扑来。
请注意,这里的“扑”,绝无猎鹰捕食食物般杀气凛然,而是带着傻狍子跳进泥坑般的搞笑……
那么,面对这种情况,白吟是怎么做的呢?
他默默后退了一大步……
然后……他虚着眼,看着这个女仆如同掉进水里的猫那样,于空气中,张牙舞爪了一会儿,而后……“pia”的摔在地上。
再起不能。
什么?为什么不扶住她?
开玩笑……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那个背后给你一刀的凶手?万一你扶住她的瞬间,她顺势往你肾脏的地方捅上一刀呢?
物理意义上的“这姑娘伤肾”啊。
比起“绅士风度”……还是命更重要一些。
那姑娘摔倒在地后,单脚翘在空中,双手平伸,整个面部都埋在地毯上……保持这姿势,趴了四五秒后,她才从晕眩中挣扎出来了似的,勉勉强强地撑起了身。
再然后,那双纤细过头的手臂,便好似撑不住身体似的,肘处一弯,又摔了下去……
……好在这次,白吟以一种抬箱子的姿势,接住了她的肩膀。
原因很单纯,这姑娘看起来,家庭条件不太好,躯体瘦弱得很,发色也有些干枯,若是照着脸摔实了两下,出了什么事儿……以这年代的医疗条件,基本上就算起不来了。
白吟可以冷血,但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比较好心的。
他抓住那女孩的肩,轻轻地,将其放下,而后,从床边随意寻了块布料(不知道是不是年代的原因,房间里没纸),再走向房门。
待白吟重新走到她面前时,那女孩已经跪坐起来了,局促不安的模样,像是受惊的鹿……她仰头,见白吟走过来,立刻低头,如同犯错的孩子:
“非……非常抱歉!”
“……小事。”白吟递过布料,“先擦擦吧。”
“……啊?”
女孩有些愣神。
白吟不说话,只是指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对方——摔出鼻血了。
然后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趁着这姑娘慌慌张张擦着鼻血的这段时间,白吟顺便观察了下对方。
面前的女孩年龄并不大,目测下来,也就十五六岁(当然,不排除年代不同导致推测出错的情况),她穿着白吟方才见过的,制式的女仆装,虽说有衣物掩盖,但从白吟的方向,仍能望见女孩的锁骨。
那锁骨绝无诱惑的味道,不论是谁来看,也只能从那瘦弱的轮廓中看出“可怜”来。
抛开这些,这女孩应当算得上“漂亮”——虽面黄肌瘦,然五官齐整且清丽;长发的色泽虽然干枯,但金色的发丝仍有着柔顺的潜质。
……只是这些,也仅有【算仙】视角的白吟才能看得出来了,若换了旁人来看……这也只是一个营养不良的,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罢了。
事实上,白吟要看的也不是这些……
“手指上没有持刀的痕迹……倒是指节有些脱皮,负责的是洗衣之类的工作吗?”信息快速从白吟脑海中略过,“露在外面的面部、手腕、小腿上,没有任何经受过训练的迹象……刚才扶住她的肩膀时,也没有从她体内探寻到能量的痕迹……”
“擦好了吗?”白吟问。
“擦……擦好了!”小女仆以一种小学生回答问题似的口吻,大声回道,“谢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