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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那些奖励之类的。
这位新的羁绊人物的出现,终于向白吟证明了一件事儿:那日朱秀荣的告白,并非心情激荡,也不是荷尔蒙刺激下的冲动,而是蓄谋已久……
那天被妖皇大人上门提亲,白吟姑且还可以用“她个龙皇,懂个锤子的少女心”之类的言论自欺欺人,但……这次,连他自己都没法骗自己了。
于是白吟就很纠结……
天可见怜,他本身就没什么人性,算仙那“只测天地,不识人心”的评价,更是直接写在了对策局的档案里……“谈恋爱”这事儿,对白吟来说,委实是太超纲了些。
换了常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犹豫……可白吟不一样,他的人性并不健全,一开始,他对雪离的态度可说不上热络,直到后者骤然离开,方才察觉己身心意。
现在拒绝的爽快,且不提龙螭会不会当即绑了他回家……若是以后人格弥补完毕,结果发现心中竟也有对公主殿下的爱意,那不是自个儿坑自个儿么……
不得不说,能让白吟都如此纠结,某种意义上,公主殿下已经做出了连对策局长都做不到的事儿……
缘来是你,原来是你(上) : NO.2 永远的丈夫
从办公室里出来后,白吟顺道去看了看蔽者。
这厮现在可轻松的很,以前他没事儿干的时候,就喜欢黑进某某地方的资料库,现在有了官方背书,更是变本加厉,他既不拷资料,也不放病毒,简直跟个逛商场的妇女似的,逛遍整条街,就是不买。
如果真要说这种行为是什么……那应该叫“职业性放松”。
嗯,就是类似那种……田伯光有事儿没事去敲人家闺房门似的“放松”。
不过么……以前他黑人家资料库,叫“危险分子窃取公众机密”,现在他干同样的事儿,就叫“红客高手为家国盛强兢兢业业”。
这,就是编制的用处……
白吟数月前自济缘镜出来后,自然从蔽者这里得知了现世的惊险……若非有薛生赶到,这对夫妻怕已是性命不保。
事后,龙螭带着朱秀荣和济缘镜先行回家,老板娘失血不少,虽性命无忧,却需修养,薛生更是匆匆忙忙,不知是日理万机,还是日犁万姬……总之,那场战后的聚餐,只有两个大男人参加。
那夜,白吟笑着拿出一瓶酒:“来一杯?”
“知道当别人邀请我喝酒的时候,我都怎么说吗?”蔽者道,“我酒精过敏。”
“巧了,初中有女同学跟我告白的时候,我都说我喜欢男的。”白吟语气带笑,“那……你现在过不过敏?”
“今天,不过敏。”蔽者也笑了,“以后么……看心情。”
而众所周知……几乎所有的男人喝了酒之后,都喜欢吹逼。
那夜,两人姑且将自己经历的情况说了说,本以为自己一番惊险,定能让对方瞠目结舌,谁成想,对方所经之险,竟丝毫不逊自身。
这叫什么?这个就叫难兄难弟……
在这二位的身份还是虚拟世界的“白”和“诗乃天下第一”的时候,便是切磋多次,神交以久,算得上熟络的网友;前阵子面基一次,发现彼此不仅年级相仿,槽功更是相差彼伏,现在,又因某圆顶礼帽是本体的妖孽,当了次难兄难弟……如此遭遇,自是熟络下来。
如今,二位的关系,形容一下,大概就是一方说“我跟你说个事儿”,另一方能无比自然地接个“放”的程度。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洞不容鸡半刻多。
二位都是能力者,蔽者且不说,白吟已是人神,放开新陈代谢后,能把麻药当可乐喝,自是杯酒下肚,再来一壶……聊着聊着,白吟忽然问了句,“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好像未向你妻子透露过能力者的消息。”
他谑笑一声:“等她调理好,你怎么对她解释?”
这话落下,蔽者可苦起了脸。
“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吗……我怎么知道怎么说?”
他舍了酒杯,随时拿起装着白酒的瓶子,吨吨吨灌了三大口。
而后……这位面对如狐自始至终都不曾认输的伟岸男子,往椅背上一躺,露出了像是躺平的表情。
“我正纠结着呢……”顶级黑客此时的表情,扭曲得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损友往嘴里塞了片酸到倒牙的柠檬似的,“我宁可她发现我出轨,也不想让她发现这个啊……”
白吟当时喝酒的手一顿,默默打开录音笔。
表情不变:“你出轨过?”
“废话,当然没有。”
白吟失望地关了录音:“……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呵……出轨而已,被发现又能怎样?”黑客举杯邀月,不屑而笑,“……大不了就是头顶板砖、膝跪榴莲、然后闭目等死嘛!”
……并用乔帮主级别的豪烈语气说着虚竹级别的怂逼台词儿。
“可这个……这个……”蔽者面容绝望,“我怎么解释啊?总不能玩笑似的来一句,嘿!你老公我不仅是能力者,还是世界第一的黑客呢!跟你讲,这世上99%通过网的地儿都跟咱家卫生间似的,我想进去就进去,想拉屎就拉屎,哈哈哈有没有为我感到自豪啊?”
“世界第二。”白吟矜持地补了一刀,“第一是道君……就好比你老婆在你们家唯一的那个卫生间的时候,你肯定不能想拉屎就拉屎。”
“……这不重要。”蔽者无奈,“你以为黑客是绝地求生么?只有第一没有第二?世界第二的黑客同样很唬人好么?”
“嗯……严格来说,你能做到这件事,比这件事的名头更唬人。”白吟思索两秒,“要不这样……你先让你的身体准备好,并根据你对你妻子某些地方的了解,通过手舌刺激之类的方式,让她也一并‘准备好’……”
男人抿了口酒,平静道:“……然后,只要等她一醒过来,你就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经过这样那样和那样这样的过程,弄到她五色不分,五音不全……根据我对女性的了解,这时候,别说坦个白,你就算说‘让你的闺蜜也一起来吧’,她说不定也会答应的……”
大概,两秒的沉默……
这两秒,蔽者先是看了看白吟那张帅得很出尘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白酒,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把这酒泼他脸上,如果是王水就更好了,随手一泼,刺啦啦的肉响,不仅疼痛,而且毁容,哎呀,美滴很,美滴很……
当然……最终,他并没这么做。
他只是问一句:“你破了处吗?”
白吟很坦率:“没有。”
“那……敢问,你那‘对女性的了解’,是从哪里来的?”
“文学资料。”白吟顿了下,“事实上,根据我的生物学和药理学,资料上那些剧情,只要结合药物和某些精神暗示,完全是可以……”
蔽者思考半秒,然后把酒泼到了他脸上……
◇
如蔽者所说,他确实在纠结这个问题……那夜,守在妻子旁边睡觉,睡前也在想这事。
醒来之后,日上三竿——竟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个空,一个激灵起来,正好看到女孩推门而入。
家居的衬衣,穿着围裙,神情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