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你是个一百多岁还混galgame（文字恋爱游戏）圈的老年宅？”

“不，很久前我就不玩那种游戏了，对我来说，难度太低。”方希说，“这能说明，你的系统是我给予的。”

“哦。”白吟道，“我知道，然后呢？”

方希：“……”

“不是……你不惊讶？”

“哦对，按照语境，我是该表现出这种情绪。”

白吟言毕，沉吟两秒，忽得，双瞳瞪大，口唇微张，上身后仰，露出一个标准式的，“瞠目结舌”的表情。

“居然是你？！”他惊道，“我竟完全没有猜到！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那声音，三分犹疑，七分惊愕，还有九十分的欠揍。

方希：“……”

硬了。

拳头硬了。

我是他老师对吧？虽然这混小子很少叫我老师，时不时还冠以“狗贼”这种侮辱性称呼，但我确实是他老师是吧？

所以，抽他一顿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局长大人虚起眼，平静道：“你信不信我抽你？”

老师抽学生，还是唯一一个收入门下的，当亲子培育的学生，实在太特娘天经地义了。

所以，白吟默默坐回了位置。

“其实本来就不难猜……”他撇嘴，“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突然跑过来跟我下象棋，然后当天晚上，我脑海里就多了个系统……”微顿一下，“更何况，半年之后，那人再次出现，说要教我学武……我说你没点企图，你自己信么？”

他白了一眼，“对我这么好，你是我爹？”

方希点头：“可以这么说。”

白吟：“！！！”

他先是呆愣两秒，而后，目光逐渐危险：“我警告你啊……”他以为方希指的是“私生子”之类的剧情，“虽然咱们关系好，但……”

“……但我要是污蔑你父母的感情，就算是我，也不行……是也不是？”

方希淡定地接上了白吟的话，而后道，“放心……他们感情一直都很好，尤其是上学时期，好得都能写篇十来万字儿的青春恋爱小说。”

白吟的询问紧随其后：“所以，我真是你私生子？”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方希虚起眼，“先把你偷偷点开的录音笔关了。”

“……得。”白吟耸肩，“就知道瞒不过你。”

说着，一杆录音笔从他的袖口滑出，按停了录制。

后道：“你说吧。”

方希继续虚眼：“别忘了……前几天，你当着如狐的面掏出了三根。”

“好好好……你说你个局长这么斤斤计较作甚？”白吟无奈地又从风衣口袋拿出两根，一并按停。

“喏，都在这了……现在可以说了？”

“呵呵……”方希冷笑，“也就德川信那傻缺会相信你身上只有三根……剩下七根，速度点一起交出来，别逼我亲自动手。”

“……嘁。”

日常的一番斗智斗勇后，方希总算开了口。

“严格来说，你体内，确实有我的血。”他道，“但除此之外，遗传给你的，却也并非只是我自己的基因。”

“废话。”白吟说着，喝了口水，“要是男人靠单性就能繁殖，宅男屋子里早就儿女成群了……肯定得女方配合。”

“那位你也认识。”方希道，“他叫念长歌。”

“噗——”

喷水声响起。

“……我有理由怀疑。”方希擦了把脸，“你是故意对着我这边的。”

而白吟在那里憋了几秒，才从牙缝里道出一句：

“现在的科技已经支持男人间生育后代了？”

“唉……断章取义，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方希叹气，“知道道君吧？就是很欣赏你那个。”

“所以……”白吟说，“男男繁殖的技术就是他研究出来的？”

“少打岔。”方希说，“我问你，知道念老的能力么？”

“知道，见神。”

“那你知道他孙女的能力么？”方希又问。

“这倒不是很清楚，你知道？”

那是，方希能不知道吗……别说能力，三围和手感都知道啊！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说……

方希道：“她的能力是算仙。”

白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挑眉。

方希则继续道：“我记得你的能力遗传科是满分？”

白吟谦虚点头：“我所有的科目都是满分。”

“【见神】和【算仙】，是同一种性质的能力的不同表现，既然你这科满分，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上述这种现象，经常出现在亲子遗传上。”

说到这里，方希突然有些沉默。

他问：“你觉得念长歌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白吟的回答很果断：“保家卫国，镇守社稷，大公无私，死而后已，近乎完人。”末了，还补一句，“反正肯定比你强。”

难得的，方希没有任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