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源家产业下的总统套房,还是源家大家长亲自招待的客人,国内抢都抢不到的游戏机在这里十分钟内就能送到,还附赠游戏卡,如果看不懂日文,店家甚至会专门配送一位貌美的服务生在一旁人工翻译……当然,白吟肯定是不需要的,就算他需要,苗巫巫也会让他不需要。
总之,他们能在屋里做的事有很多很多,也很有意思。
——但如果白吟自己出门,那么上述的一切,对苗巫巫来说,都没有任何意思了。
这就是猫,永远追求新奇感,粘人也要粘得与众不同的,猫。
可如果放任她出门,白吟也有些不放心。
前阵子神社的厮杀,并不是说如狐死去之后就结束了,就好像你睡了人家老婆,不是说用你的丰富的技巧弄到她当着她和老公的合照相框的面前脱水就大功告成了,至少你还得考虑她老公回来之后的事……
神社是肉眼可见的损失惨重,白吟一直信奉做事做绝的真理,所以炸山时炸得那叫一个彻底,那天夜里暴雨还看不出来,第二天的阳光撒上废墟,德川信才真正发现白吟这混小子下手多狠……
这么说吧,卫宫切嗣是怎么炸肯尼斯主任的,白吟就是怎么炸神社的。
用方希的话说,“这里惨得像是两个巨人刚玩了把无床房震。”
这还只是建筑损失,德川信都不敢算典籍和珍宝的损失,生怕忍不住提刀削白吟一顿……毕竟是讲理的人,知道这锅是自己的。
什么?你说这里面有方玉颜的锅?
好,你看看方玉颜身边是谁?
你觉得你打得过?
很好,既然打不过,那就是白吟炸的,只能是他炸的……记住了吗?
……情况大概就这样。
房屋典籍之类的,还在其次,房子可以找人重建,典籍可以从道·我真的只会一点点术法·君那里拷贝,无非就是些利益交换……真正的问题在于,神社没人了。
这锅完全落不到白吟身上,因为,当隐秘巫女被如狐操控那一刻,她们就等同死了,或者说,生不如死。
这也是为什么,德川信自闭了几天……这,就是“英雄”所必须承受之痛。
这样一来,隐秘巫女全灭,现统领身死,前统领自闭,那些曾在当年方希手下逃过一劫的古族一看……诶,好像有点机会啊。
于是,他们便像看见了武大郎出门的西门庆,就有那么点蠢蠢欲动了……
野心和不长记性是刻在樱岛血脉里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所以,最近樱岛的超凡界,并不算太平。
当然,这都是相对而言……等德川信调节好了状态,他还是那个八咫镜与满潮玉为伴的樱岛最强,而在超凡界,几乎没有什么事,是最强解决不了的事。
不过,至少现在,樱岛当地情况,确实不太平……这也是为什么,白吟不是很想让苗巫巫出门。
当然,白专员也不是死脑筋……他直接把苗巫巫送源家去了。
听苗巫巫说,她和凛之前相处不错,既然如此,就让她们一起玩耍呗,要求不高,玩够他和源竹醉喝酒的时间就成。
......
......
深夜,居酒屋,身着围裙的女服务生正在考虑要不要礼貌地把那两个帅得不行的客人劝走。
当然,这和她们早就该打烊了没什么关系,那两个人刚进店时,那个夏国帅哥就给了樱岛帅哥一个眼神,后者则是撇撇嘴拿出一张支票,写了一个让人目眩神迷的数字……本来他们的相貌气质就很让女孩子目眩神迷了,一个穿着宽敞的和服,虽然留着长发,却很有男子汉气概;另一个则是普通的休闲装,短袖下有肌肉的线条,纤细的手腕简直让女生挪不开眼。
现在搭配上支票的这个数字,简直都想让人以身相许了。
看在那个数字的份上,别说是晚些打烊,今晚通宵都没问题。
可问题在于,两位帅哥来后,只要了一盘枝豆(盐水煮过的毛豆)和一些小串(肉类沾上面衣,炸过后穿在木签上),然后就开始喝酒……
一开始是他们自带的酒,看包装就给人一种能买下整个店的贵重感,等那瓶喝完了,他们又开始朝店里点,比如黄啤,比如清酒,现在几小时过去,服务生已经来来往往跑了三四十趟……而他们甚至卫生间都没去。
……这两位不会是想喝死在这里吧?
“打搅了,服务生小姐。”夏国帅哥今晚很开心,“再来两杯啤酒。”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从那位前统领那里打听了他和对策局长的关系。”源竹醉小口喝着杯子里剩下的清酒,“尽管他说这个话题时露出一种很无奈还有那么点不耐烦的表情,但他说,他们是朋友。”
白吟笑嘻嘻道:“我猜,他们肯定是很要好的朋友。”
源竹醉撇嘴:“我之前还不知道前统领为什么是那种神情,现在我了解了,等我到那年龄,要是有人问我你和我什么关系,我表情肯定比他还臭。”
“我好歹帮了你这么多忙,让你付个酒钱怎么啦?”白吟理直气壮,“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狗大户?我现在每月基础工资才三万块,甚至还要被我老师克扣三分之一,要不是这次来樱岛是公款旅游,专机接送,回去还有两万块钱的奖金,我才懒得来。”
源竹醉揶揄:“也不知道阴阳统领知道自己才值两万块是什么心情。”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嘿嘿一笑,举杯相碰。
“神社是必须要重建的吧?这是樱岛的官方组织,和古族的性质不同。”白吟问,“房子可以再建,人可以重新培养,虽然很耗时间,但总有机会,可烧毁的典籍该怎么办?那可是一个超凡组织的核心底蕴。”
源竹醉说:“我也问了这个问题,前统领说会有人解决的。”
“他就是樱岛最高的人了,除了他还有谁能扛住塌下来的天空?”
“当然是比他更高的人。”源竹醉笑笑,“几十年前,神社为你们的局长开放了所有典籍的阅读权限,没有任何藏私。”
“我倒不怀疑他能把典籍记住,但这事是他的身份能随便帮的?”
“我怎么知道,反正前统领是这么说的。”
白吟笑了:“当然可以帮,怪不得这几天某些古族这么跳,前统领却没有干涉的意思……他们就是神社拿回典籍的筹码,私情有顾,公德无亏,真不愧是对策局长。”
源竹醉也笑了:“真不愧是对策局长。”
两人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白吟问:“所以,那位前统领明显是脑子不太……对不起,是不太擅长谋略的类型,他就不怕我老师坑他?我对那狗贼可了解的很,跟他的心比起来,非洲友人的皮肤都算得上光彩照人了。”
白吟评价一个人的人品,向来是以自己做参照,所以在他眼里,绝大多数人都是人畜无害。
源竹醉说:“我想是不怕的。”
“凭什么不怕?”
“可能是因为,他们是好朋友。”
“朋友可不是什么好词,我们老家还有句话是‘朋友妻不客气’呢。”
“是‘朋友妻,不可欺’……”源竹醉扶额,他可不相信白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绝对是故意的,“我要是交了朋友,就算他进了监狱,三四年没见过女人,出来还被下了药,我也相信,他绝对不会动我的妻子。”
白吟感叹:“那你的朋友肯定很少很少。”
源竹醉反问:“你的好朋友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