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人家煤老板嫁女儿还得几十辆豪车接送呢,方言君好歹也是方希的亲闺女,一辈子一次的出嫁,就这么随意就打发了?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刘哥娶的不是方言君……好吧,这是不可能的。
我倒也不是看不起刘哥,主要是,他……额……
……没错,我就是看不起他。
参考方言君的性格,他要敢移情别恋,但凡时候身上挑的出一块儿完整的骨骼,都算前者下手时念旧……
之所以婚礼如此,主要还是方言君的意见。
大姐头本身就很讨厌繁文缛节,从小到大,这可是唯一一件可以按她的意见操办的事儿,自然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
至于刘哥的意见……
开玩笑,他俩还是未婚夫妻的时候,每天刘哥在方言君那边干一些可能会导致未婚先孕的事儿之后,还是方家的车把他送回去的呢……简直跟个被富婆白嫖完的牛郎似的。
我对此无情吐槽过,他便红了脸,脖上绽出几条青筋,“什么白嫖……这是爱!爱老婆的事儿,能叫惧内么?”接着,便是些难懂的话,任蔽者笑出猪叫,店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和源竹醉那边不同,刘哥这边显然是有伴郎伴娘的,方言君的伴娘是方玉颜,这个不用多解释,参考这二位的性格,能混在一起,实在太正常了,据说每隔半月,二位姑奶奶便会商讨出新的对策局长办公室爆破措施……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技术顾问啊。
至于刘哥这边……我倒是不介意客串下伴郎,但人家不选我,而是请了蔽者来。
蔽者对此猖狂得不行,没少拿这事调侃我,我对此提出意见后,刘哥便虚起眼:“你觉得我哪怕请上二十个造型师,能帅得过你吗?”
我中肯回复:“应该不行。”微顿,“原来如此。”
并扭头,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蔽者,“看来,还是帅过他更容易些。”
蔽者:“……”
说起蔽者,他理所当然地又开了家咖啡店,名字也很不明觉厉,似是叫什么“阳之语”。
我问他,这名字是什么含义,他便说,很简单,这个名字里,各有我和我妻子名字里的一个字。
说起这个,我好奇起来:“说起来,我好像一直没听过你的名字……你真名到底是什么?总不能真就姓蔽吧?”
他只是神秘笑笑:“你猜。”
蔽者似乎真的将之当成了一个秘密,无人知晓的秘密,为此,他当年甚至溜进数据库,改了自己身份证上的名字……世界第一黑客就干这种破事儿,委实让人哭笑不得。
看来,他还真准备一辈子遵循着自己那句话——“这世上最完美的解决公众人物问题的办法,就是永远别成为什么‘公众人物’。”
不过,除了咖啡厅,他倒也不是没拓展新的业务,比如帮刘哥办个二次元手游工作室,用自己以往的路子找找人才,顺便帮忙写个代码什么的……
这源自当年我在妖都那段时间,刘哥、源竹醉和蔽者三位苦兮兮结束一天的训练,凑在一起吃饭时的扯淡。
现在看,他们竟是当真了。
男人不就是这样的么?分明像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总是那么认真。
我轻轻念完这句话,轻笑一声,起身,离开了这座陵园。
身后,石碑屹立,如杨如松。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
写到这里,这个故事似乎就该这样结束了,该说的说了,没说的,我自己知道就好,把这份手稿送过去后,我也能从这种厚重的回忆感中挣脱出来了……明天还得去政务厅报告呢,睡得太晚可不好。
但我合上手稿之后,突然觉得……或许还不够,还少了点东西。
所以,我将之重新打开,提起了笔。
细细思索后,写下了最后一幕的标题。
——轮转。
终卷 未来 : 大结局 轮转
醒来的时候,室内的空气弥漫着冷意。
白吟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呆了半晌,缓缓起身,任被褥缓缓滑落。
——很遗憾,我们已经知道,这是个二十四k纯爷们儿,所以这个过程并不值得浪费多少笔墨。
更遗憾的是,本书从头到尾都没能遇到双兔傍地走的女孩子,所以,这里是着重描写不了了。。
拉开窗帘,铺天盖地的白挤到了他的瞳孔中。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整座城市在寒风中裹上银白的外衫,像是栽满白玫瑰的花海;鲜红的朝霞掩映着大日,光辉从云缝间照射,如同巨龙呼出金色的瀑布。
哦,下雪了……
今年的雪,比去年还要早一些。
说起白玫瑰,白吟突然想起,这次暂离妖都,说好了要带回去一些东西。
苗巫巫很好打发,喵星人一向很好养,在隔壁烧烤摊买上几斤烤鱼,用道法保存起来,带回去,就会相当满意了……或许还能再带回去点前道君出品的猫粮?
唔,猫粮还好说,烤鱼要保存热量的话,冰冻的方式,不太可靠。
我想想,对策局有“区域性时间静止”这种道法么?
好像没有?
……算了,我自己捏一个吧。
白玫瑰这种礼物,更适合秀荣……或者说,再浪漫一些,买上几千朵带回去,摆成心形。
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那就这么决定。
相较起来,给螭的就有些头疼了……富可敌国的富婆,想找个送她的好礼物,不太容易。
尽管白吟知道,彼此相熟成这个样子,送的什么,礼物本身的价值,是无足轻重的,重要的,是“由他亲自挑选”的过程——时至今日,他却也明白了,许多时候,比起实质性的东西,女孩子往往更看重“心意”这种东西。
说起螭……她最近又过分了些。
过分当然不是指别的事,以往的时候,换掉秀荣,偷偷摸摸过来,有时候很高明,有时候却很拙劣,但不论如何,总归态度在这里——用她的话说,“我这又不是跟妹妹抢夫君,最多算解决日常的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