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第二律者已经被奥托推开了，那么在瓦尔特战死之后，人类也只能选择依靠奥托。

事情都已成定局了，这时候就算她把奥托打死了，也没什么转折了，更何况她还不一定打得过奥托。

符华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一拳盖在奥托脸上的冲动。

“我得提醒你，律者的力量会随着毁灭和死亡进一步增长，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把人类推向灭亡的边缘，那我要恭喜你，你做的很成功。”符华淡淡地说。

律者虽然天生更倾向于崩坏阵营，但也不是没有例外，比如上个纪元那位侵蚀律者，如果不是那些肆意妄为的人类，也许第十二律者会是人类的一大助力。

现在想来，奥托的做法跟那个智障没什么区别。

他们依仗着人类大义的旗子，把所有律者统一当作猎物。如果祂们亲近人类，就会变成实验体，这样一来所有的律者都只能选择和人类斗争到底，连一丝和谈的余地也没有。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那个家伙是个真智障，但奥托是明知道结果还要坚持，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本纪元有瓦尔特这个例外，本来是有很大机会的···

符华叹了口气，如果逆熵能够早一些建立，哪怕它只能在天命的手下勉强求生，她也可以尝试着相信逆熵。

可惜逆熵太弱了，弱小到只要天命认真起来，它完全不是对手。

最终她所能相信的，其实也只有天命啊。

“安心好了，我的朋友。再没有实现我的目的之前，我怎么会允许人类世界毁灭掉呢？”奥托随意地说道。

这话你说了又不算。

符华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我需要知道你的计划，否则别怪我擅自行动。”

“当然，你可是计划中最不可或缺的一环啊。”奥托道。

这场意外对奥托来说根本算不得意外，他熟知符华的性子，自然也能猜测到符华可能做什么。

但他并不认为符华会和自己撕破脸，她已经妥协过一次了，人的底线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低，既然妥协过一次了，那又何妨第二、第三···乃至无数次呢？

不过，

“没想到，我的老朋友，原来你一点都不在乎那些实验体的生命吗？”奥托轻声道。

符华会跑来质问他，他当然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符华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那些实验体。

“这么说来，她可能早就知道了我在暗中进行人体实验，只是不去管？”奥托摩挲着下巴，突然觉得有意思起来。

符华讨厌人体实验，但不会阻止它。

因为在她的潜意识中，这是一种拯救人类的手段。

也许她自己已经忘了，但实际上，她本人也是一位基因融合战士。

所谓基因融合战士，本质上也是人体实验的一种，在上个纪元，逐火之蛾为了进行超变因子的复苏实验，曾经把女武神当作炮灰扔在了对抗帝王级崩坏兽的战场上。

符华幸运的激活了超变因子，但一整个小队中，也只有她一个人成功了。

剩下的人如何呢？

无人生还。

游戏永远不会告诉你这些东西，因为它要营造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游戏的本质是让玩家去拯救世界，而不是拯救美少女，虽然大家都是为了美少女而来的。

就像《漆黑的子弹》，这部出名番剧又名《一集一萝莉》。这种一集死一个萝莉的世界做成游戏，恐怕大家只想拯救萝莉，谁还在乎世界呢？

圣痕系统是这样，抗击终焉律者的融合战士，也是这样。

······

“死之律者啊，你会拥有死者复生的力量吗？”奥托喃喃自语。

这个活了五百年的天命主教，少有的失神了。

巴比伦塔。

西琳感知到体内越发活跃的崩坏能，不由得叹了口气。

崩坏的力量越强，也就代表着有越多的人死于这场灾难。

这些人虽然并非死于祂的手中，但也间接和祂有着莫大的关系。

感知到西琳的情绪有些低落，于是贝拉安静地站在西琳身后，一语不发。

“贝拉。”西琳突然喊了一声。

“我在，女王陛下。”贝拉急忙半跪在西琳身后。

“带我出去玩吧。”西琳伸出手，搭在贝拉的肩头，“我想，去看看天空，所以劳烦你，做一次飞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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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节 第二十九章 决战开始之前

2月15日12：00，天命浮空岛中心。

为了应对日渐强大的第二律者，也是第二次崩坏战争的最后一个准备，奥托召集了所有的女武神，准备进行一场战前演说。

“今天，崩坏又一次入侵了我们的城市，它杀害了我们的亲人，摧毁了我们的城市，它以为我们会害怕，我们会被轻易消灭···”奥托双手撑在桌子上，高声呼喊：“但它错了！天命的战士绝不会就此屈服。”

主教大人慷慨激昂的说道：“五百年来，天命始终再为这么一件事奋斗，即人类从不是待宰的羔羊。诸位，如今时机已至，我们将再一次证明自己，为保护我们的家园而奋战！”

“在北边，我们将会和魔鬼在空中战斗，最强的女武神，塞西莉亚回来了，她将为我们驱散风暴！”

“在南边，我们将会和魔鬼在海上战斗，我们尊敬的指挥官，程立雪，将会带领我们死守每一寸土地！”

“在东边，我们将会从魔鬼手中夺回我们的城市。”

“这一次，我，奥托·阿波卡利斯，将会加入诸位——同魔鬼决一死战！”

没有人注意到，在浮空岛数千米之外的地方，有一只小巧的崩坏兽安静地漂浮在半空。

像是注意到女武神的动员已经完成了，它缓缓地向后退去，退入一扇金色的大门，最后落在一只温暖的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