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的满不在乎，让少女很不开心。

洛书到也不介意，只是眉眼浅淡地看着芽衣。

芽衣并不退让，目光直视洛书。

“我说是个小问题就是个小问题，”洛书浅笑着道，“怎么，信不过老师啊？”

芽衣点点头：“如果老师没有别的计划的话，那么现在的您，确实很让人不安心。”

祂并没有迟疑，而是相当直白地说道：“既然是奥托找到了凯文，那么您在南海那边的计划说不定已经破产了，为什么您还不让她们撤退呢？”

“谁告诉你我和奥托的盟约消失了？”洛书眼神古怪。

“难道不是吗？”少女反问道，“奥托已经提前设局找到了凯文，说明他根本没有遵守约定的意思。有了凯文这种传承者，奥托会麻烦很多。就算老师不怎么在乎贝拉她们，至少也该庇护一下她们吧？”

如今崩坏阵营能打的就这么几个，贝拉她们已经是很少见的顶级战斗力了。哪怕打败不了那些顶尖的S级女武神，至少用来清扫普通的女武神，或者是现代武装之类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为什么说我不在乎贝拉她们？老师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形象吗？”洛书低声道，像是被芽衣的猜测伤到了心。

但芽衣眼神坚定，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洛书：“······”

芽衣：“······”

渡鸦自觉地低下头，权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啦，我和奥托的计划不会有问题的。”洛书摊开手，“他能绕过我，提前截胡凯文是他的本事，但我和他的盟约还是必须遵守的。”

洛书脸上带着蔫坏的表情：“因为关于卡莲的掌控权，我还没有转交给他啊。”

只要那捏住这个，洛书就不担心奥托会违背约定。

做小手段是奥托自己的本事，就像是盟约上要求奥托去摧毁逆熵的余党。

奥托自己可以决定爱因斯坦等人的生死，只要他能够瞒住洛书，但他不会真的按住天命的部队，因为这种动静是不能绕过洛书的。

同样的，派遣符华和幽兰黛尔去狙击蚩尤也是早就决定好的。

他可以在暗中不知手段，庇护符华，甚至是设计袭杀贝拉她们，这都是奥托自己的本事。

但他不能不派出符华和幽兰黛尔。

盟约是约束不了这两个注定成为敌人的对手的，但是却足以让洛书和奥托维持表面上的平衡，这就足够了。

这就是洛书的底气。

奥托能找到凯文是他自己的能力，但是只要约定没有达成，卡莲的控制权掌握在洛书手上，他都会选择遵守约定。

芽衣点点头，不在质询这个。

祂低声道：“那老师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

好好的三步计划，先灭逆熵，在诛杀奥托，同时解决凯文。

结果全部出了问题。

逆熵提前察觉不对，主要任务都已经跑了。

奥托和洛书达成了约定，暂时不会互相攻击。

至于说世界蛇，呵呵，凯文人都不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所有计划全都失败了，芽衣还真是有点好奇洛书接下来的选择。

“暂时没想好，不过我决定了，下一步就叫做，以势压人。”洛书微笑着说道。

以势压人？

渡鸦和芽衣均是微微一愣。

哪里来的势，如何压制住天命？

她们两个算是最了解洛书的人了，如果洛书真的有本事镇压天命，她早就动手了，哪里会一直制定什么计划呢！

她的爱好是制定计划，而非执行计划，更别说是看着计划一个个全部破产了。

想要以势压人，至少也应该比天命强上数倍吧？

否则，天命又岂会屈服啊。

她们有这样的实力吗？

芽衣和渡鸦对视一眼，发现两人都是有些发懵。

洛书道也不卖关子，直接抛出了手中的【静谧宝石】。

“【静谧宝石】？”芽衣若有所思。

【律者宝石】是第二律者的遗产，而在第三次崩坏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些强大的【律者宝石】如果搭配上一个适格者，足以塑造出一位强大的律者。

芽衣已经亲自体验过了，她很确定，【律者宝石】确实有这样的功效。

所以说，老师是想要在制造一位死之律者？

这倒是好办。

以老师的身份，想要找到一个适格者必然不会很困难。之后引发大崩坏更是律者最基础的能力，所以收，塑造一位死之律者并非不可能。

想到这里，芽衣的表情反而有些奇怪。

多出一位律者并不能造成大局的逆转，事实上，光是现在，洛书手中的实力已经是超过了天命和逆熵的总和。

洛书担心的并不是这些人，而是凯文会带来某些前文明的遗产。

这种情况下，多出一位律者，或者少一位律者，对大局来说影响不大，除非这位律者刚好出现在一个最恰当的时间点。

当然，要是这位律者能够单挑天命，那就没得说了。

“律者素体是谁呢？”渡鸦有些好奇，“这个时候想要临时去找一位契合【静谧宝石】的少女恐怕行不通吧？”

【静谧宝石】落在天命手中十五年了，如果能够找到适格者，这颗宝石早就被拿去做实验了。

毕竟以奥托对卡莲的执念，他肯定不会放弃死之律者这么强大的一个助力。

天命花了十五年都没有找到的人，即使洛书本身就有特殊能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吧？

时间可不等人，也许最后的大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如果还没找到律者的素体，那不是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