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艺这种东西，还是需要磨练的。跟着她之后，芽衣还没有需要给别人做饭呢。长时间不锻炼，即使是芽衣这样的人，厨艺也难免下降。

这样也正好，洛书才不想芽衣变成煮饭婆。

“你这么突然就回来了，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洛书好奇地询问道。

“啊，都怪老师！”少女有些羞恼，“要不是老师刚刚突然就过来，还做了这种动作，我就不会把正事忘了！”

“啊，这种动作啊~~”洛书刻意拉长了尾音，然后满脸狭促的微笑道，“是那种动作呢？”

芽衣果断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老师通知塞西莉亚小姐进攻极东支部，逆熵哪里已经收到了天命的求援。据说前去支援的是凯文，世界蛇的残众应该跟着他一起介入那一处战场了。”

“这倒是一个有用的消息，”洛书点点头，然后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按说这种事情应该也是逆熵和天命的机密，至少芽衣是不该知道的。

“是父亲。”芽衣微作犹豫，还是坦白道，“我觉得他是故意告诉我这一切的。”

“故意啊。”洛书嘴角含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怎么想的，关于雷电龙马的做法。”

她自己倒是有些猜测了，只是这种事情吧，还是要看看芽衣的想法啊。

“他好像有些愧疚。”芽衣有些迟疑。

“愧疚是理所当然地。”洛书点点头，“他所做的事情，确实对你有所亏欠，如果他想要在这方面补偿你，倒也不是不可能。”

然后她看着芽衣的眼睛，满脸认真地说道：“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连同愧疚都是装出来，这些都是为了欺骗你呢？”

“？”芽衣表情有些无措。

看起来祂并不能就这么接受这种可能，但洛书并没有就此停止。

“我说，如果他的愧疚本来就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诱导你，进而给我一个错误的信号呢？”

芽衣身为律者，对人类的情感和心思的变化自然非常敏锐。

不说能够猜出别人的想法，至少判断他有没有说谎，这种事情还是做得到的。

只是，祂毕竟只能确定雷电龙马没有说谎而已，如果雷电龙马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谎，那么芽衣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别担心，不一定是雷电龙马欺骗了你，也有可能他自己也是被欺骗的对象之一。”洛书这么安慰道。

芽衣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只是一个猜测，洛书多疑的性子，芽衣也是知道的。

这点猜测完全没有理由，无非是洛书过于小心谨慎所提出的可能之一罢了。

“那父亲他，不是很危险了吗？”芽衣突然惊觉。

如果爱因斯坦她们意识到雷电龙马可能做出不符合逆熵利益的事情，甚至已经开始利用这个可能算计洛书，那么雷电龙马的行动相比她们也都知道了。

那么背叛了逆熵的雷电龙马，如今的情况不是很危险吗？

洛书点点头肯定了芽衣的猜测。

如果雷电龙马真的不知道这件事，那么他选择将情报透露给芽衣的事情，无疑已经违背了逆熵的利益。

爱因斯坦她们可算不上什么好人，她们是伟人不假，但对待叛徒，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即便雷电龙马的行动本身就在她们的计算之中。

“我该怎么做，老师。”芽衣眼神紧紧地盯着洛书，眼神中满是炽热。

祂生气了。

但在这种时候，祂也越发冷静。

对方如果连这种事情都猜到了，那么祂的反应应该也不会出乎她们的预料才对。

既然这样，倒不如把一切的选择权交给洛书。

反正老师她老谋深算，不对，是足智多谋，想来肯定是有对策的。

这么一想，少女的眼神越发认真。

“怎么办？”洛书诧异地反问了一句，“你问我怎么办的话，我只能说，刚正面。”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呢？既然正面战场占优势，那就干脆利落地一路横推过去。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就是要从你身上碾过去。

有本事就来正面刚啊！

“老师·······”

这怎么会是洛书给出的意见呢？

芽衣觉得，自己对于自家老师的为人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她明明不是那种谋定而后动的大人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么一个莽夫流大师？

刚正面？

这怎么会是自家老师的想法呢？

芽衣很认真地盯着洛书，洛书的神情同样很认真。

她不是在开玩笑，尽管很多时候，她都喜欢跟人开玩笑。

但这一次，她很认真。

芽衣看出了洛书的想法，所以她点了点头，不再质疑洛书的说法。

尽管很怀疑这个做法，但是截止到目前，所有和人类阵营的战斗中，崩坏阵营都是占据了上风的。

这一切都是洛书的安排，在她不出错误之前，芽衣不觉得自己有劝说她的资格。

既然洛书从来都没有错过，那么芽衣自然也愿意对她报以最大程度的信任。

“那么，老师，我就先去极东了。”芽衣看着洛书，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许反应。

但洛书面带微笑，全然看不出任何想法。

于是芽衣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再次启程。

明明连饭都没吃上一口，这还是刚刚才赶过来的，怎么现在就要离开了呢？

律者就不需要休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