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心思，容染自然不可能让慕苏知道，敛了眉，笑得温和懂事：“我那时只是筑基期，自觉能力不足，如今已是金丹初期，当然不一样了。我想为师尊分担，师尊不嫌弃就好了。”

容染五官生得本就十分精致好看，晶亮微羞的目光并着温和笑容，让她自然而然地展示出年轻女子的生机与美丽，赏心悦目。

三年不见，她的徒儿已经长成风华绝代的女子了，应该很快会有许多青年才俊追求她吧？慕苏又是欣喜又是失落，又忍不住暗笑自己都在走神想些什么，眸光如水，唇角轻勾：“阿染有心了。”

她那样恍惚飘渺又温柔含笑的表情……容染心里一跳，转了话题：“我一路回来都没有看到阿辞，她是闭关去了吗？”

容染现在差不多二十岁，上一世大概这时候她是筑基后期，辞致则在闭关突破金丹期。

上一世辞致在金丹突破之前都是独角马的形态，金丹突破之后就变成了美丽大方的成年女子形态，所以这一世和小女孩儿形态的辞致相处，容染其实是有些无措的。

曾经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挚友如今是小女孩儿模样，容染既无法像慕苏一样把她当小孩子，又无法像前世一样把她当平辈的朋友，很是无奈。

慕苏是不是真的把辞致当小孩子还有待商榷，不过她确实把辞致当做了后辈：“是。年前小辞致也有了结丹迹象，去山谷里寻地方闭关去了。”

说起来，也差不多快到上一世慕苏把她逐出师门的年份了。容染被逐出师门时辞致还在元华宗内一处山谷中闭关，辞致突破出来后找不到她，听说她被逐出师门，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找到了流浪在外的她。

“她也闭关了。”容染笑道，“不知道她会不会长大。”

辞致长大之后……应该会像上一世那样，银发蓝眸，漂亮得像来自异世界的仙子，爽朗大方。不过幸好这一世她们应该不会与慕苏为敌了。

“应该会吧。”慕苏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和辞致，有订下契约一类的凭借吗？”

有的修行者机缘之下可能会得到兽修垂青，与兽修签订契约。这类契约大致分为三种，一种是人为主导的，一种是兽为主导的，还有一种便是平等契约。

灵兽秘境里有许多中低阶灵兽，一般的修真者只能在这种秘境中碰运气尝试捕捉灵兽，与灵兽签订以人为主导的主仆契约。

但是血脉越是高贵的兽族，灵智越是开化，他们能力强大，天赋卓绝，血脉之中流淌着与生俱来的傲气，绝不愿意受人驱使。他们只有遇到十分欣赏看重的修真者，才会愿意与之缔结平等契约。

辞致血脉不凡，容染不太可能与她缔结的是主仆契约，不过就算是平等契约，能分享辞致些许的血脉能力，也能让容染受益无穷了。

容染眼神微暗，摇头：“没有。阿辞还小，而且我把她当朋友，总觉得与她签订契约有些奇怪。”

能并肩作战，一道出生入死就很好了，上一世她和辞致最初也是没有签订契约的。是辞致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辞致为了救她才与她缔结的平等契约。

她看了慕苏一眼，低下头，脸色一时有些复杂起来。

慕苏为她考虑，温声道：“她血脉不凡，你也是天赋卓绝，订下平等契约对你们两都是利大于弊。待阿辞长大后，你可以与她商量一下。”

容染点点头，应了声“好”。

“说了这么久，我都差点忘了，”慕苏抬起头看向她，眸光温润发亮，“阿染伸手，让师尊看看你突破后身体状况如何。”

容染自然而然地伸手放在慕苏面前，亮出自己的手腕。待慕苏的指尖落在了她的手腕上为她把脉，她才陡然反应过来般愣了一下。

慕苏的指腹比容染手腕的皮肤要热一些，温热又柔软。纤美分明的指节与白皙的肌肤相映，那一点点温度简直烫进了容染心里。

容染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抖。

她忍不住耳根发红，幸好慕苏什么都没发现，将手从她的手腕收回，道：“阿染身体状况颇好，只要稍加休养即可。”

“我突破后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这两日才出关。”容染看着自己的手腕，语气乖而静，“突破时所受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不敢看慕苏，只好看她的手指刚刚停留的地方。

好像还带着烫人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