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清楚浓墨会不会对她造成威胁。但是那一小撮竖立的秀发已然炸毛,竖立绷直。那是致命的警告,是caster反击的前兆!不是宝具就是绝杀。
“嗯——?!”
Saber尚未见到caster行动便提前向后猛跳,超然的直觉让浓墨尚未喷发便已经落空。
这已经不止一次,每当saber攻击次数达到一定,直感总会发出警告。对方好像是在用防守积蓄力量,不出手,一出手便是杀招。
升腾的魔力开始渐渐下降,saber在数次试探中竟发现,如若不掀开底牌似乎无法撕开caster的防御。不停的进攻只能无端的消耗魔力,于是她停手了。
Saber提前躲开了caster的进攻,魔术师在惊愕之中肃目,他顿时叹道:“好重的杀意,好快的剑!”他不是一个武者,没有出现见猎心喜的笑容,除了凝重就只剩下了警惕。
“好警觉的身法,妙极,妙极!”这只是caster单纯的,对saber绝赞技巧的评价。
少女娇小的身姿在粗陋水泥工地构成的舞台上,献上了一首安魂曲。她翕动的身姿不是轻盈的妙舞,而是在破晓晨光照应下显露出的杀人绝步。
“没想到西洋剑术竟如此精妙,每当在下想要还手,你总是能优雅的脱出。佩服,佩服。”caster不禁感到惊叹,他细语道:
“这剑法没有儒家婉转,亦没有法家的霸道,反而像极了兵家,单纯的杀意足矣。可这股缥缈入微的感觉,又似道家仙法。”他发现,saber总能看透自己的一切行动。甚至刚有态势,对方便立即后撤。
Saber其实听不太懂,但说到兵家她也大概明白了什么。毕竟无论是阿尔托利亚还是她,剑法都是在战场上磨砺的杀人之剑。那超然的直感,总是让骑士王常胜不败。
在不知不觉中,caster已经退入巷中。
工地里潮湿的水泥墙没有丝毫装饰,这些厚实高大的墙面遮住了太阳。Saber看到无数持刀的疯魔红着眼,从水泥墙的阴影之中钻出。他们酷似人形,却又仿佛恶兽。
修长的刀子明晃晃闪着寒光,上面带着浓稠无比的黑紫色粘液。像极了血,但saber能感觉到那是诅咒。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诅咒,他们至少被咒怨了百年之久。
刀子上沾着怨念,而诅咒变成了近乎血色,这意味着他们杀过人。Berserker的部下被人所诅咒,以至于无数年过去了,也没有消散的意思。他们的传说依旧在流传,但剩下的只是恶毒的诅咒。
他们厉行禁止,没有说话没有多动,这是一群紧握长刀的死士。在主人的命令下他们甘愿赴黄泉、下地狱。可诅咒缠身的他们丧失了理智,除了战斗恐怕什么也做不了了。
Assassin的对手就是他们,只有亲眼见过了saber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凶戾、残暴、癫狂。行动井然有序,活像一群有组织的疯子!
如果说从者的宝具是正面充满秩序的力量,那么这些背负诅咒的士兵就是负面。他们类似宝具,只不过性质相反,没有任何祝福。
与berserker一同出现的,是assassin。暗杀者走的光明正大,潇洒自如。在高矮不一的水泥小楼中跳动,assassin最终落在了saber的身边。
他现在与saber组成了临时的盟友,于是暗杀者便和saber站在一起,他们之间的距离触手可及。原本拼死拼活的敌人,在这一刻携手共进,一同面对无数血杀之气。
“我将保证你御主的安全,你无需担心。”saber知道assassin最关心的是什么,于是低声说了一句,她在为assassin打消顾虑。
“非常感谢。”这一句谢言是真心的,assassin行事坦坦荡荡。他不是暗杀者,而是真真正正的侠客。
敏锐的感知扫描着整座神殿,saber能够感觉到berserker和caster的御主同时撤出了自己的工坊。她还没来得及背刺,这只能证明他们是共同进退的盟友。
两骑从者联手进入了自己的工坊,神殿被入侵,任何一个魔术师都无法容忍。在未经主人同意之前,任何人踏入魔术师的工坊都无异于宣战。无论是assassin还是berserker,亦或者后来的c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