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这个乱喊乱叫的老头子突然止住了声音。紧接着在众人的目光下直挺挺的晕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娜斯嘉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了一个芒星,苍蓝色的魔力渐渐消融在空气中。驱人的结界开始生效,就在这时娜斯嘉吹了一声口哨。
仿佛是牧场主的呼唤,无数昆虫开始振翅,淅淅索索的声音不绝于耳。
最开始一只奇怪的蚊虫从倒地的老头子身上飞出,紧接着一只有一只飞蛾开始袭击街上的路人。
人们就像稻田里的麦子一样哗啦啦的倒下,但躺在大地上的人们却在不时的发出打呼噜的声音。娜斯嘉将他们全部击晕了,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在面对魔术师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暮色渐至,在橙红色的阳光下,人们躺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布兰契的大地很冷,以至于穿着鞋的娜斯嘉都能感觉到大地的寒气。这些人会不会感冒娜斯嘉管不了了,她果断出手将所有人都制服,以防止事态扩散。
“又要联系教会了,真是头都大了。”娜斯嘉抓了抓自己的长发,感觉头皮都在发麻。现在是白天,躺了一地的人怎么可能瞒得住?
现在教会应该连医院的事态都没有控制住。南方的火焰已经熄灭,但仍有一股孤直冲云霄。
“不管了,要相信教会。”他们有能力,而且也负责圣杯战争的隐藏工作。娜斯嘉猛地点了点头,突然对教会提起了无比的自信。
而且狂战士搞出来的事情怎么能叫闯祸呢?反正也没有闹出人命。本来berserker就是很难控制的,出现点状况也是正常的。娜斯嘉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并大大咧咧的向教会派出了一个使魔。
“搞定收工,berserker准备走吧!”蝴蝶从掌中飞出,娜斯嘉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她想要走了,就算找berserker训话也不是这个时候。狂战士的气息没有任何隐瞒,暴虐的魔力四处飘荡。
这股魔力会吸引敌人,她打定主意立即撤退。可才刚刚转身,脑袋还没有扭过来她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另一股气息。这股魔力好可怕,而且和之前所有的从者都不一样!
陌生的从者乘着战车,从街道的西面缓缓而来。为他效忠的士兵驾驭马匹,不怎么通透的阳光洒在这名战士高大的身形上,却显得精神无比。
“你是谁?”娜斯嘉不禁要问了。
黑色的华服、庄重的冠冕、睥睨的眼神……是lancer,还是archer?!没有看到枪,也没有看到弓。
这个从者没有任何隐藏的意思,这是在邀战吧?娜斯嘉咬住了红唇,berserker现在的状态并不好。令咒的魔力还在限制着他,无法发挥出全部的战斗力。
不过还好,现在是白天,太阳仍旧没有完全落下,战斗应该是打不起来。她是这样想的,却惘然发现——周围的人已经全部倒下,而且做这件事的还是她自己!
这条街在娜斯嘉有意无意中变成了一个理想的战场,唯一不利的就是满地的凡人。他们晕倒在地没有转移,只要打起来肯定会血流成河。
“archer。”黑服从者的回答短而急促。
“你来这里做什么,想打一架吗?”娜斯嘉心里虽然有些发虚,但是嘴上可不软。她不能让archer发现自己从者的状态,至少短时间内不能打起来。
“不是。”
“那你是来做什么?!”娜斯嘉的话带着敌意,她已经看到了黑色冠冕下,黑衣从者紧锁的眉头和如剑锋般锐利的视线。Archer的目光十分毒辣,就好像要将她全部看透。浑身的汗毛都已经竖立,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会一会所谓的英雄。”archer的语言很冷,娜斯嘉几乎看不出对方的表情。
“他们确实和我想的不一样。”娜斯嘉承认,“反正我是做不到打生打死的时候,突然坐下来喝酒的。”她摊了摊手,接着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