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寒冷的季节里,她那个老不正经的祖父甚至在做邪道料理,简单将鱼给冰镇。然后她还在寒冬里傻乎乎的给吃了,最后闹了一天的肚子。
祖父就像一个顽童,明明年纪很大可却保持着一颗玩闹的心。但最近这段时间娜斯嘉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祖父已经老了。并非指的两鬓斑白,而是说祖父的心完全老化了。
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为了活下去而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萎靡了,宛若冢中枯骨。
‘但敌人不会放任你在雪地里走一整天,这次圣杯战争的敌人很强,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不信任,或者说saber压根就不指望自己能帮上一点忙。虽然saber说的有些委婉,但娜斯嘉知道对方只是不想将关系闹僵。原本她以为saber就是这样的性格,毕竟她丧失过一任御主。可是后来娜斯嘉才感觉到,saber对魔术师有一种天生的敌意。
‘从者在冒险,身为御主的总不能置身事外吧?’娜斯嘉倒是看的很开,已经失去一个从者的她再一次拿到了最强的牌,有什么好抱怨的。嘻嘻。
‘您是御主,我们应该分工明确。’saber这是想劝她躲在幕后。
‘OK,从者交给你,御主交给我。’而娜斯嘉是这么答的。
当娜斯嘉断开和saber的联系时,她才感觉到这片土地到底有多么凄凉。
果然,是在学校里面待久了,染上了魔术师不该有的感性。
Saber选择的地方远离人烟,这儿非常适合作为工坊,可娜斯嘉却很不习惯。从小她就与众不同,但还是被祖父仍在了校园中。
一方是掌握神秘的魔术师,一方是身在普世的学生。虽然努力去融入可总是能感觉到不可忽视的隔阂,这也是她逃学的原因。按理说她是孤独的却不寂寞,可和人群分开后才清楚,才感觉到这种毫无生气的寂寥。
雪地中的脚印一直向前,向前……仿佛没有尽头。娜斯嘉也不确定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城市,但她只能往前一直走,一直走。
回过头去,少女的眼瞳中倒映出的,是无边无际的一片雪白。风儿在她的耳畔低语,冰雪寒冷的大地上没有露出一丝生机。
不自觉的,她加快了脚步,逃也似的迈开了步子。
当娜斯嘉踩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时,她的心突然踏实了。终于回来的想法才刚刚从脑海中闪过,可下一刻天突然黑了……
原本高挂九天的曜日瞬间变成的血色,白云消散只留下了无尽的暮色。她感觉到了大地中涌动着一股无法控制的魔力,同时也看到了眼前可怖的场景。
“发生了啥啊,这是?!”她只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流动的魔力让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座城市开启了某种自毁系统。娜斯嘉是这么认为的,但她还是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只有最熟悉这片土地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将整座城市变成炼狱!
娜斯嘉猛地一跺脚,指骨被她捏的咯咯作响。愤怒让她抓狂!好不容易从寂寥的雪原中走出来,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比起猩红的末日,荒芜的雪原也不算不得凄凉。
真叫人恼火。她的额角绽出了井字,但思考仍旧,愤怒不会让一个魔术师失去理智。她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魔术师。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这座城市的管理者决定自毁呢?
娜斯嘉决定不去管了,至少要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将圣杯战争的一切抛诸脑后,所谓万能的许愿器也不过是祖父的夙愿,她不感兴趣。
身为魔术师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方设法将神秘给隐藏起来。而最擅长这件事的是圣堂教会,虽然她还没有联系过这里的监督者。
正当她准备联系saber,并请求协助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嗡嗡声响起……她回过,才发现自己的祖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