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就又导致了一点，那就是只要我死了，在阿赖耶识还没有孕育出新的人格之前，完全就是处于一个电脑没装防火墙也没有杀毒软件的情况。本身我会死就意味着人类有着大危机，还少了杀毒软件和防火墙。”

阿赖耶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最后的话，就只能人类重启了，嘛，这个就相当于人类彻底GG了。虽然，如果这样子的话，其实我是有杀手锏的，只不过副作用太大罢了。”

“什么副作用啊？”

“之前，我跟你说过，杀死根源的人。”阿赖耶脸色阴晴不定了起来，“杀死一切的魔术，杀死一切的神秘。所有魔术师，所有神秘的死敌。连我也得把他紧紧的束缚着，关在英灵殿中。结果就是人类不再会拥有魔术，只拥有科技。”

“这不挺好的吗？”士郎摸了摸下巴，“科学挺好的啊。改变生活，方便大众。”

“不好，一点都不好。这样子一来，我会死，英灵们也会彻底消失，但我会死亡这一点都不是什么大事，所有英灵都得死也不是什么大事。问题是这样子的结果是，人类几乎没有可能真正的在宇宙中遨游，而是锁死在地球上。最多也就在太阳系混一混。”

阿赖耶还不等士郎发问，就继续说道：“把魔术杀死，神秘杀死，最后的结果就是把目前人类所发现的物理法则推广到全宇宙去。其中非常关键的一个就是光速。

“而本身仅仅是在星球表面适用的这些物理法则，如果推广到宇宙中的话，意味着光速就是锁死了。光速限死了人类。只要突破不了光速，整个宇宙的生物都几乎没有可能相互交流。”

“我们的话题一下子就科幻了起来耶？”士郎挠挠脸颊，“但杀死魔术为什么就能解决问题？”

“因为人类的危机，十有八九都是魔术和神秘搞出来的。只要没有这些，人类就能够非常安全的延续下去。原子弹那些的，要杀死人类都太难了——相比于魔术再怎么弄，都不会出大事。

“世界大战算是人类史上科技和人类本身冲突最大的危机了。可世界大战再可怕，对于我来说也就仅仅是百分之二点六的人口死亡。但那一次的话——”

阿赖耶深深的低下了头，痛苦的捂着脸：“世界减少了百分之十的人口，Emiya也基本是崩溃了。没有他及时处理，就一定会剪掉那一条世界线，一条本来还算正常的世界线都已经很不错了。但实际上，是差点我都得完蛋，全盘崩溃。”

士郎递过了纸巾，完全不顾周围人异常的眼神，擦了擦阿赖耶脸上的泪水。

“一条正常世界线要被划定为剪定事项一般是不可以的，对阿赖耶识本身的伤害太大了。一般的世界线剪定，也就是如同修树一样，去把残枝给剪除。但剪除正常世界线却是如同剪掉大树的躯干一样的事情……”

阿赖耶滔滔不绝的说着，又讲了十多分钟，终于停了下来。

“那你要我干什么呢？”士郎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现在阿赖耶的情绪在说了这么多话后应该是冷静了吧？虽然她的话很多理论性的东西，士郎听不太懂，但他压根就不需要懂，他需要的只是安抚对方并且处理一些大新闻。

“呃——”阿赖耶眨了眨眼，突然兴奋了起来。

这是不是意味着，Emiya什么都可以满足她？

“要你陪我。”

“嗯。”

“要你和我玩。”

“嗯。”

士郎频频点头，毕竟安抚阿赖耶的情绪很重要。

“要你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