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端看是我命大,还是镇南王命不该绝。”这已经是她所能想出来的最佳办法,若再耽搁下去,恐怕只能等宋昱回镇南王俯了,届时他们再想逃脱,定是难上加难。
而且变故太多,叶绯色赌不起。
用力闭了闭眼睛,在挣开时,眸中的神色已然化为了平静,“接应的人便交给你安排,若我们成功逃脱,定会引来镇南王暴怒之下的追杀,届时又将会是一场恶战。”
说起这个,便不得不提严济帆留给她的那个荷包了,那男人竟瞒着她将三分之二的暗卫留给了叶绯色。
那些人与流风一起训练,即便叶绯色能够甩掉那些跟踪的人,却无法真正摆脱这些暗卫,一路上他们都在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便是流风也毫无察觉。
而且他们很聪明,分出一批人进入了秉阳城,另一批人则留守城外、用作接应。
至于荷包中还藏有严济帆的一句话:莫怕,夫君为你兜底。
天知道叶绯色在打开那个荷包后,心中有多感动,京中危险重重,严济帆却不顾自己的安危,抽掉了身边大部分力量用来保护她。
他或许已然猜到了叶绯色会胡闹、会放飞自我、会不按常理出牌,可他依旧没有阻止叶绯色的脚步,放手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样的信任,除却以身相许,常伴一生,叶绯色已经找不到其他回礼了。
眸中划过了一抹坚定,叶绯色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你定要平安带着请缨出去。”
接下来的两日,叶绯色除去睡觉的时间,每日都待在药房,而那张药方在经过她的改良后,研制出了一批新的药液。
管家当着叶绯色的面拿出了一个坛子,随即以血为引将其中的蛊虫引诱到了药液中,叶绯色眼睁睁看着它们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眨眼间便布满了所有药液,密密麻麻极为恶心。
手臂上顿时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叶绯色恶寒的抽了抽嘴角,亲眼见到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卫跨进木桶中,任由管家将药液倒了进去。
“啊!”
痛苦的嘶吼声在药房中经久不散,那人的瞳孔渐渐变为了白色。脸色扭曲,重重冲撞着木桶,然而不管他如何挣扎,微小的蛊虫还是顺着药液的流动,钻进了他的体内。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那人终于安静了下来,默默的垂着脑袋犹如一尊人偶。
“这,这是成功了?”重重拍了下手掌,管家眸中带着浓浓的喜意,以往接触药液的人,一开始的确会挣扎嘶吼,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面上的生机会飞快褪去,直至变成一摊腐肉,当做花肥。
可经过叶绯色改良后的药液,不仅保住了这人的性命,甚至并未出现不良反应,就是不知可否成功。
“此人还需浸泡十二个时辰,明日可将王爷带来这里,看看能否控制他。”叶绯色指尖颤抖,似乎并未预料到眼前的情况。
她只不过是增减了几味药材,顺便加入了满满一瓶听话水,没成想阴差阳错弄出了一个半成品。
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只要将镇南王引到这里,便可以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脸颊的肌肉急剧颤抖,足以看出管家究竟有多兴奋,他看着叶绯色的目光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随即郑重其事的向她拱了拱手,称声道:“一切以依人所言。”
看来叶绯色当真是真心实意的投靠了镇南王,否则也不会这般尽心尽力,管家慢慢放下了对叶绯色的戒心,激动地打算去禀报镇南王。
以后还有你感激我的时候呢,叶绯色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很快便迎来了乞巧节这一天,傍晚时分,管家将置办来的烟花全部堆在了花园中,听闻消息的下人,也在乔莞尔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围了过来。
为了给流风二人争取足够多的时间,叶绯色一直待在花园中,只要管家抬眸,看能看到她的身影,不过这般模样也引来了一道不满的目光。
“怎么,难不成你改变主意想要留下来?”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掌心中留下了几道月牙印,乔莞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叶绯色身边,她恼怒的等着她,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叶绯色,莫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人多势众,乔莞尔尔担心引来旁人的目光,只得背对着他们低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