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满眼期待的看着叶绯色,直到叶绯色浅尝一口,随即毫不吝啬的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她这才眉开眼笑的勾起了唇角,“我就说这东西与你那日说的一模一样,可哥哥却对我百般打击,等今日回去后,我便让他知道何谓天才少女。”
现如今席彦清恨不能住在大理寺,席首辅以及席贵妃等人,皆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游说,目的便是为了让他讨一个媳妇儿回来。
偏偏席彦清不着急,以事业为重为借口,拒绝了席首辅等人的提议,甚至为了不被他们催婚,拎着被褥住到了大理寺,这可把即将退休的席首辅气得不轻,这几日已经在闹腾提着拐杖去寻席彦清了。
“你是没亲眼见到哥哥那苦逼的样子,祖父可是号称三寸不烂之舌,游说起来简直叫人眼花缭乱,哥哥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算是能人了。”啧啧有声的咂了咂嘴,席书清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颌,下一刻便迎来了叶绯色几人古怪的目光。
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咳,叶绯色示意席书清向后看去,她眉眼弯弯,水色的眸中带着一抹促狭,“喏,你口中的那位倒霉哥哥,可是在门口听了许久。”
席书清:“……”都是一个误会,哥你听我解释。
“你猜我相信吗?”递给了席书清一个你等着的眼神,男人将手中提着的礼物丢给了严济帆,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在严济帆身上打量了几拳,“不错,还活着呢。”
不愧是被大周百姓称为守护神的男人,不费一兵一卒便劝降了镇南王与青波台,虽然在过程中险些丢掉的性命,不过还好,他总算是有惊无险活着回来了。
二人眸中皆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豪光,随即毫不客气的抬起手,在对方胸前锤了一下,“呵,只允你好好活着?便不允许我平安归来吗?”
经历了这么多事,严济帆与席彦清之间早就变得惺惺相惜,二人不仅是对手,更是知己。
扬了扬唇角,席彦清忍着内心的别扭,与严济帆拥抱了一下,随即拿出帕子细细擦了擦指尖,“我这是看在叶大人的面上才对你稍加关怀,你可莫要多想。”
“呵,彼此彼此。”一脸傲娇的别开了脑袋,严济帆吩咐丫鬟端来水盆,亲自净了手。
一旁默默无声的叶绯色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无语的抿了抿唇。
这两个死傲娇,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偏要以打击对方为乐。
“好了好了,快些坐下来用饭吧。”无奈的招呼了二人一声,或许是连日来的压力全部释放,也或许是人多热闹,叶绯色今日与席彦清喝了个不醉不归,甚至将流风与苍术也抓了过来。
最后四个大男人毫无形象的抱着酒坛瘫倒在了桌上,严济帆更是醉醺醺的将自己的江南之行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在场唯一还保持清醒的刘骏坏笑着勾起了唇角,默默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在他们离开的这半个月中,礼部一直在筹备萧贤徵的登基大典,眼下萧贤徵终于得胜归来,还解决了镇南王与青波台这两个隐患,而且此时的他,在民间正是声望正高的时候,礼部也借机再次提起了登基事宜。
这一次萧贤徵倒是没有拒绝,不过他却让礼部将排场减小了许多,美其名曰莫要铺张浪费,将银子用在该用的地方上。
如此一来登基大典便又耗费了半个月,之后紧跟着的便是封后大典,以及严济帆的册封大礼。
为了对严济帆以示看重,萧贤徵将前朝一位老王爷的府邸赐给了严济帆,并亲自为他提名,写上了英国公府四个大字。
工部自然也对这位新鲜出炉的英国公不敢怠慢,什么好东西都往英国公府搬。
历时半个月后,严济帆终于搬进了自己的新府邸,在开门迎客的那日,萧贤徵也带着自己的皇后微服私访,引起了众人侧目。
“济帆,这些年来多谢你。”若不是严济帆忍辱负重,不惜背负骂名,他们怎会那么快扳倒范吕,而且在这期间,严济帆几次出生入死险些丢掉性命,若是没有他,萧贤徵恐怕不能如此顺利的登基。
身着一身朝服,严济帆恭敬的向萧贤徵行了一礼,随即被后者亲自扶了起来,他飞快眨了一下眼睛,用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如此便请陛下心疼则个,允臣早日出京吧。”
这前前后后又浪费了两月有余,现如今已进入了冬日,正好去江南猫冬。
萧贤徵:“……”好家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