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2)

“藤丸啊,你这样让阿比盖尔躲起来不去面对这些,以后怎么办呢?”贝木泥舟开着加长版的房车,用手搭着方向盘,看起来很不赞同他的决定。

藤丸立香并没有管他的口是心非,眼尖的他可注意到了,那时贝木泥舟脸上闪过了一丝欣慰和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个老男人,藤丸立香可熟悉得很,就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老傲娇了。

在物语系列之中,他就曾经为了帮助战场原荡漾小姐,背着锅也要把陷入邪教组织蛊惑不能自拔的战场原妈妈给送走,即使后来一直被战场原误会为收了钱办事不力还毁了自己家庭的欺诈师,他也始终没有多说过半句话。

而这一次,这些玩得特别high,high到不做人类的高官嫌疑人们,就算是把自己这批少男少女们拉出来,他也顾忌不已,只把全部真相给藤丸立香一个人浏览,那更不会让阿比盖尔也参与进来了。

“我这样安排,你明明高兴得很吧。哼,估计还考虑到我才是迦勒底的头头,根本就不想插嘴建议。”藤丸立香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无所谓得很。

贝木泥舟不置可否,沉默了一阵子,转过了一个路口。

夜晚的霓虹灯透过挡风玻璃照在他的脸上,掩饰了贝木泥舟此刻的表情。他沙哑着声音开口:“啊,我可没有想到,还能有做下这种事情的人啊。给小孩子看到那些如此低劣得不像一个物种的大人们,我可拉不下这种脸。”

“把美貌的男孩女孩扔到岛屿里面去享乐,肢解折磨人类并直播取乐,用年轻人的肉体炼制成可以拖延衰老症状的药剂,在非志愿者身上使用违背人伦的技术试图获取超凡能力的途径。”贝木泥舟拉长了脸,两道深刻的法令纹讲述着他心里的震撼,“这群狗屎,居然还敢学习那些魔窟里挖出来的魔术师作风!”

他这话没有掩饰音量,即便是后方车厢也能听得到他说的话。

霞之丘诗羽捂着嘴巴,贝木泥舟所言,让她又一次回忆起之前看到的照片惨景。而其他人因为没有目睹现场的照片,反应稍微自然一点,但每个人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藤丸立香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贝木先生啊,我知道你想起了霍恩海姆和他弟子们研究魔术的场景,可你觉得这些人,和他们真的一样吗?”

贝木泥舟搭着方向盘,然后摇了摇头。

是的,藤丸立香并不是想要洗白那些作风也是毫无人性级别的魔术师们,但起码在霍恩海姆那个年代,他们进行的魔术研究大多数还是想要追求根源,理性而疯狂。谈不上是为了医学进步而偷盗尸体解剖的医生那样半白半黑的评价,但至少不是最低劣的恶行。

而他们现在的目标们,更多的是为了满足自己心中那欲壑难填的贪婪,放纵欲望,只呈现出扭曲极致的人类恶意,肆无忌惮地宣泄着最低级的追求。

“虽然不能因为猫屎臭而觉得狗屎香,但起码打扫这堆屎的时候,我的怒火更大啊。”藤丸立香从怀里掏出黄昏村正,将它半拔出鞘,那如同泛着妖异红色的刀刃,倒映出一张有如恶鬼的面孔。

“贝木先生哟....”

“嗯?”

“你刚刚说到阿比盖尔的事情,我其实还有个原因。您应该听过[连锁]吧。阿比盖尔,它就和外神有着息息相关的内容物。要知道,某个黑漆漆的家伙,可是特别喜欢看人类丑态百出的恶行啊。与掌控时空尺度外神有关的阿比盖尔,会不会因此因为这样恶劣的罪行,而连锁地召唤出某个相关的家伙呢?”

藤丸立香幽幽地说着,他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心,这个时候蹦出来个嘴上喊着人类的大家最喜欢然后搞事毁灭地球的大胸AI,那他可受不了啊。

关于对世界决战术式[英灵召唤]也有些研究,霍恩海姆也不是一无所知,因此贝木泥舟听了也只能冷汗直流,就连平缓开着的房车也开始不自然地加速减速——这种事情,虽然只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会发生,但是在神秘学上来说,高位者是能够自然而任性地获取这样的特权。

勉强控制回了油门,贝木泥舟看了眼旁边这位人畜无害的家伙:迦勒底的御主,你做的好呀。

吱呀!

随着一声急停刹车声,贝木泥舟忧郁地点了一根烟:“到了,你们把自己椅子下面的箱子先拿出来。”

藤丸立香用手摸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随手打开,里面是一张做工精美的金属面具。它的表面光滑,通体黑色,哑光的外表没有无关,只有两个孔以露出眼睛。旁边还有被折叠起来的黑色风衣制服。

“这一套件,防尘防水还带黑夜迷彩功能,是我和另外那个魔女一起为这次任务成员赶工出来的,你们全都穿上,稍微掩饰一下。”

藤丸立香下了车,将面具和风衣换上,然后瓮声瓮气地说:“掩饰?这套衣服倒不如说是制裁的标志。我们该起个名号了,肃反内务部怎么样?”

同样换上了衣服的雪之下雪乃翻了个白眼:“你确定这名字不会让他们怀疑毛子打了过来?”

“盖世太保?不,这名字就是群烂人用。”藤丸立香忽然有了个主意,“贝木先生,我们能自称维和联合驻军环保署吗?”

“只保留后面三个字吧。”贝木泥舟弹了下烟灰,顺便把这个名字用信息发给了其他小队。

“好!”藤丸立香带着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方那栋豪华住宅走去。

“是隔壁那个,这个只是贪污受贿,和我们没关系。”贝木泥舟出生阻止了他们的前进。

藤丸立香他们立刻拐了个大弯,走向目标处——差一点,他们就要在不列颠上演毛熊笑话了。

铛铛!

他们只是简单地敲了下大铁门,引来了一阵犬吠声,然后不等对方有人出来,就开始破门而入。

“福莱爵士,你因为涉嫌制作有害垃圾罪(邪教祭祀)、购买污染物服务(奴隶岛与血腥直播)、参与重金属排放生产(违反人伦实验),被捕了!”

“你们都是什么人,这都是什么可笑的罪、咕!”

经历了不少战场的觉醒者们,轻而易举地镇压了豪宅之中的轻微抵抗。

“是军情六局?不对,不像,但总之要先跑。”正主福莱爵士,前任国防政务次官,此时已经脸色大变,准备夺门而走。

不得不说,作为年纪已经60有余的老人,他是跑得飞快,但依然比不上迦勒底的头号飞毛腿雪乃。只是一个闪身,雪乃已经挡在他的面前。

“该死的怪胎!”福莱爵士看着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风衣下那长长的钢铁之足,自然是明白大事不好了,他脸色潮红,肚子不自然地膨胀如同十月怀胎的孕妇,然后喉咙鼓动,一口猩红而带着腐烂香气的液体喷吐而出。

雪乃面具下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她神速地翻身后退,但完全没有避开这口覆盖极广的脓液。

福莱爵士欣喜若狂——这口看起来恶心至极的脓液,实质上拥有着强大无比的威力,在他过去的实验中,曾经一口气将被绑在坦克之中的女奴连人带车给腐蚀完全,只剩下骨架。

只要解决了前面的这个家伙,后门就只有两步的距离了,自己要是能逃到后院去,哪里的布置就能让他逃出生天。

轰隆。

在他呆滞的眼神中,连吊灯连带天花板轰然塌下,将他寄予厚望的脓液攻击给完全挡了下来。

藤丸立香已经站在他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发出如同夜枭号哭的阴沉笑声:“嗬嗬嗬,不错嘛~这一下看起来和七罪宗的路线很近啊。来人啊,把这位老人家给出来的物证收集一下,我们好呈过去。”

“不过,既然嫌疑犯都已经开始反抗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整出一些收手不及误伤的戏码啊。”

听了藤丸立香的话,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抛下那些倒在地上哀哀叫的路人,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

福莱爵士深吸了一口气,理智而优雅地学习隔壁友好国家,高高举起了双手:“我投降,我要当污点证人。”

藤丸立香得意地吹了个口哨,拿出了从霞之丘诗羽那里得来的黑色口袋,直接套到他头上:“稍稍吧,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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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12点的白金汉宫,如今灯火通明,现今的女首相正在大发脾气:“......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敢?啊?公然在别国行使抓捕权。还都是我国的政治人物。”

不列颠的公务员领袖,常务秘书长咽了咽口水,他并不想在首相气头上发言,但国防大臣等内阁成员一言不发,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他。

首相没听到任何人的回答,跟着所有人的眼光,愤怒地注目着常务秘书长。

“简单地說,首相。我们进行了这些非正式的讨论,充分而坦率地交换了意见,从而提出了一系列的建议。精调查证明存在多种有望成功的研究方案,在执行这些方针时我们意识到,实际上在特定情况下,有些备选行动方案也许可以有谨慎修正,从而能重新评价原有的存在分歧的问题,并指出一个能促进妥协合作的方法。在双边都能进行适当的相互让步妥协,且形势良好的状况下,最终达成了一个双方满意的协议。”

“不好意思?你到底在说什么?”首相揉了揉眼睛。

“简单地說,我们曾因国防安全,以及脱欧协议进程上,和他们达成了一个交易。”常务秘书长早有准备,将一份协议拿了出来,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款项,“而且,当时是所有人签字同意的。”

后半句话,将首相想要咆哮的内容给塞了回去。

她清楚地明白,[所有人]其实是指作为首相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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