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微笑着看向了捂着手臂跪倒在地面上的卫宫士郎,汗水不受控制的从卫宫士郎的额头上滚落下来砸在了地面上,手上的令咒印记已经消失不见,但是手背上不断传来的痛入骨髓的感触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不用担心,只是些许的神经被剥离了而已,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恢复过来,然后重新走向正常人的生活——”
“Master!”
教堂的大门被推开了,手持无形之剑的阿尔托莉亚疯狂的冲了进来,但是在看到跪倒在地上的卫宫士郎的同时,猛地愣在了原地,原因为他,本来还以为是卫宫士郎遭受到了攻击,但是现在看来,卫宫士郎脸上那释然的笑容却是无比的讽刺。
“这样的话你就自由了——”
言峰绮礼如此说道,而卫宫士郎则撑着身旁的教椅站起了身子。
“多谢你了,言峰神父——”
拖着有些疲累的身躯走到了一脸木然的阿尔托莉亚身前,卫宫士郎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抱歉了,Saber,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能赢下这场圣杯战争的,但如果是其他的Master的话,肯定能够有更加出色的发挥,你也不用依靠我这个半吊子的Master了。”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的话——”
阿尔托莉亚沉声说道,卫宫士郎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似乎也就没有在挽留的余地了,卫宫士郎不比卫宫切嗣,两者当中可能有相性,但终究不是一个人。
卫宫士郎离开了教堂,而Saber则站在了原地看着那满脸笑容的神父,如果对方同意让卫宫士郎放弃Master一职,那么肯定就有候选的Master人选在等着自己。
“那么,我的新任Master在何处?还是说,我已经被放弃了这一次的圣杯战争?”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说你也是继承了Saber一职的Servant,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被放弃掉,想要得到你的Master可是数不胜数啊。如果说你的新任Master的话,他不就一直呆在这件教会当中吗?”
“什么?!”
阿尔托莉亚惊了一下,猛地回过头去扫视着这件教堂,唯一一个出现在她的眼帘当中的家伙,却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人。
“吉尔伽美什!?!?!”
一名身穿便服的金黄色短发青年双手搭在了教椅之上,翘起二郎腿嬉笑的看着阿尔托莉亚所在的地方,虽然形象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但是那金黄的不带一丝杂色的发丝,还有那酒红色令人迷醉的瞳孔都将阿尔托莉亚脑海深处的某个存在给重新唤醒并带了出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允许你能够直呼本王的名讳,但是大度的我不会在意即将到手的玩具的牢骚,哈哈哈哈,Saber,就算经历了十年之久,你不还是最终到了我的手里?”
“你……不会是……不,这不可能?!”
“在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心向往之的东西就是奇迹啊,没有错,Saber,我就是你的新任Master,而你,则将会是为我而战的Servant,我的玩具,我能够随意操控的……牵线木偶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吉尔伽美什抬起的手臂上印刻着鲜红色的令咒,Saber差点一个没站稳,靠着手中的无形之剑才没有乱了步伐。
“如此一来,圣杯战争的结局终于又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虽然我非常喜欢鲜明清澈的结局,但是要真是这样实在是太过无趣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你还会存在?!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轻轻瞥了一眼阿尔托莉亚,吉尔伽美什却没有想要回答她的意思,反倒是言峰绮礼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