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当时都答应的好好的,没成想郑总当时直接冒出来了。
“你以为我们愿意让出这口肉?!是不得不让!!”
刘实德呼出一口气,沉声道:“省会大佬的情况,你难道不知道么“五八三”?!”
郑总楞了一下:“知道啊!……他不就是湘南调过来的么?!”
“知道你还掺和个什么劲儿?!”
刘实德看郑总一头雾水,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才让他坐下,给他一点点的解释。
省会大佬是平调来之江的,平调过来的时候就带列俩他的下属,可诺大一个之江仅仅是两个下属能做什么?!
之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省会派和京海派那斗的是头破血流。
省会大佬哪怕是大佬,可到底是外来户。
您在之江能呆多久?!大家肯定还是得跟着之江本土派的,而在省城京海派进不来、省会派自然也不会投效过去。
导致省会大佬想要拿点儿成绩,都举步维艰。
省会派被黄老抵着没法动手做点儿什么,京海派又被挡在了外面进不来。
他的前任倒是引入过一家公司入局,也就是修建了仁民大厦的那家公司,结果在资金链断裂,丢下了仁民大厦直接龟缩了回去。
本来省会大佬都已经觉着没什么希望了,准备平平过到了任期再平调到其他省份。
没成想凭空冒出来了一个高启强,下去给京海盛和剪彩的那位,一定程度上算是跟省会大佬一个派系的。
于是极力向省会大佬推荐了高启强。
高启强的好处显而易见,他是京海人。
可他又不是京海派,他甚至跟京海派的“叛徒”孟德海、安长林算是一系的。
而孟德海说到底是黄老的外甥,尽管这俩人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往来,然而孟德海的人黄老还是不会刻意去针对。
于是,破局的高启强就被省会大佬盯上了。
但仅仅是这样的身份还不够,他还要有足够的能力,应对省会派一定程度上的反扑。
毕竟省会派也不是吃素的,尽管他不是京海派可到底是京海人,让一个京海人就这么踏进省会里来、吃掉他们嘴里的肥肉,那谁能忍?!
当然,这种反击也是有限度的。
你不帮忙人家不计较也就算了,人家自己找了人你还给搅黄了,那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
咋地?!我要成绩,你不帮忙我能理解,但还给我使绊子?!你这是不想让我进步了是吧?!
挡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啊!
这可是血海深仇!
于公而言,处理掉仁民大厦这算是给省府挣回了脸面。
于私而言,这是省会大佬要给自己添政绩。
于公于私,那真是谁挡就打谁。
黄老这边的情况又不一样,虽然高启强不是京海派的人,可他是孟德海的人呐!
咋地?!收拾我外甥的人,你当我这个舅舅是死的?!
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那也是我们一家人的事儿,你砸我外甥面子,那就是不敢给我面子咯?!
于是,担任着省府大部门一把手的黄老一声冷哼,虽然是省府副职的何黎明率先出手。
可怜的郑总仅仅是一天就被干趴下了。
这还只是开始,省会大佬毕竟要的是结果,你郑总既然接下了这茬儿,你就得做好。
你要抢高启强的单子我不反对,但你做不了……那可就别怪我跟你算算账了。
没这个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儿啊!
没练铁头功,你当时什么出头鸟啊!
而黄老则是更简单了,你打了我外甥的人还想吃肥肉?!
做梦呢吧?!
“我……我不知道这个情况啊!要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水缸做胆子,我也不敢招惹高启强啊!”
郑总都快要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唉声叹气:“刘老!刘老!那我该怎么办呐!……”
刘老眯着眼睛,道:“能怎么办?!现在你唯一的活路,就是把仁民大厦卖给高启强!”
“啊?!卖……卖给他?!他肯收么?!”
郑总有些傻眼了,刘老则是冷哼一声:“换你,你肯收么?!”
郑总哭丧着脸又不吱声了,难道我还去给高启强跪一个?!可跟人家没交情啊,估计跪到死也是白瞎. .
“这事儿得有人个中间人给你引路,其次……你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刘老毕竟年纪大了,看着郑总这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