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突然,他通过与符文的联系发现尼克并没有停留在周围,而是快速朝着更远的地方离去,这可不是他所说的要去上厕所。
有些人总是不珍惜别人给予的机会。李维司这样想着,对凯茨说道:“凯茨,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尼克,我想去对面街道的商店逛一逛。”
“华生,我可以带你去格罗索老爹的店,他的商品是脏靴子交易市场最好的!”凯茨微微踮起脚尖又站定,一双小手背在身后,她想跟李维司多待一会儿。
简也说道:“如果你想买些物美价廉的物品的话,我们可以帮忙。”
李维司在心中呵呵一笑,凯茨还小很多事情不懂,她真以为自己是要去逛街,但简的目的似乎就不那么单纯了。
“不,我只是单纯想一个人走走,凯茨。你们在这里等他,我很快回来。”李维司说罢,转身朝着与尼克相反的道路前进。
傲慢的皮城佬,等着接受祖安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吧,希望你喜欢。
被拒绝陪同建议后,简撇了撇嘴,她提议陪同并非完全是要看住李维司。
主要还是因为大多数第一次来祖安下层的皮尔特沃夫人,如果他们独自出行不带护卫和向导的话,基本上免不了被抢劫勒索的命运。
至于想要看住他,只是可有可无的行为,毕竟他去的是相反的方向,以尼克的速度,现在应该已经跑出三条街,他就算想跟踪也不可能了。
她捏了捏裤兜里的银轮,感受着这来自皮尔特沃夫的钱币,摩挲着那光滑的触感,想到这些钱能让埃乐蒂妈妈不那么累,心中微微放松一些,但又觉得对李维司的酬劳感到些许愧疚。
只是心中想起他来自皮尔特沃夫,这所有的愧疚都消失了。
皮城佬欠我们的比我们得到的要多得多。
但这是看在弗莱德斯曾经找人来帮凯茨治病的份上,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了,他与希望屋,与辛迪孤儿院再没有什么关系。简在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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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司离开天井广场,走入一条略显狭窄的街道,祖安的街道与皮尔特沃夫的街道相比,简直就像是十八线小城市的旧城区与深圳市中区的差别。
祖安的空气仿佛永远漂浮着可疑的尘埃,在这里没有任何地方是敞亮的干净的,空中永远呈现出淡淡的灰绿色,让人感到不安。
街道肮脏且基本谈不上什么保养,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凹坑,里面蓄满了混浊的可疑液体。
当李维司发现一个酒吧里钻出来的醉汉脱了裤子随地小便的时候,他大概明白了这些液体的来源。
李维司瞥了眼湿漉漉的地面,用精准的控制将灵体与地面的距离分离开,虽然灰雾不会真的沾上这些脏水,但心里总觉得膈应。
街道两旁的商店装饰非常混乱,大多数商店的门面就是一个挂在门口上的铁皮招牌,上面用某种不知道是否对人体有害的各色荧光剂写着店名。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拥有自己的店铺,街道两旁还有很多地摊,简单铺一张破布,上面摆放着一些破铜烂铁的商品,穿着同样破烂的摊主坐在地上极力在向李维司兜售他们的古怪商品。
看得出来,他们一眼就发现了李维司与祖安人的不同,将他当成了肥羊。
很多有钱的皮尔特沃夫人都算祖安人的肥羊,如果能与皮城佬做成一笔买卖,那报酬可比扣扣搜搜的祖安人要来的多多了。
同样将李维司当成肥羊的还有窃贼、妓女以及一些自以为强大的祖安混混。
路过两个店铺,李维司总共收到了四次街头妓女的邀请——她们甚至在不确定自己性别的情况下就找上门来。
而李维司的身后和周围则总是靠近过来一些,他知道,这些是窃贼,于是使用精神力绊倒他们。
算是一次善意的警告。
“见鬼了。”窃贼们惊讶地的发现只要接近就会被绊倒的事实。
一些窃贼不愿意放弃,几个人配合着紧贴过去。
李维司瞥了他们一眼,弯腰捡起一根断了半截的锈得不堪利用的铁钉,随手一掷。
噗!
“啊!”
铁钉直接钉穿了一个窃贼的手掌,他捂着手惨叫起来,声音凄厉。
“迦娜在上......”窃贼们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撞上铁板了,他们也不头铁,干净利落地纷纷散去寻找新的目标。
祖安众多生存法则之一——不要招惹那些看起来很神秘的陌生人。
至于那个受伤的窃贼?谁管他,走上盗窃这条路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没被人家把他的手砍了已经是非常仁慈的举动了。
李维司对些窃贼没有丝毫怜悯,祖安人自然是被压迫者是凄惨的,可你要是因此对他们中的某些人抱有哪怕一
丝同情和慈悲——查林小姐就是前车之鉴。
窃贼非常理智,但某些人,就不那么聪明了。摆脱窃贼后,李维司注意到自己身后缀上了一些不那么友好的人。
事不过三。
他冷笑一声,转身走进一条无人小巷,身后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对视一样,同样冷笑着跟进去。
惨叫声伴着光芒响起,有好奇的人往这条死胡同里瞅了眼,只发现了遍地的尸体。
他们身上出现了诡异的灼烧痕迹,像是被硬生生烤死的,每个人的胸口都有一个焦黑的大洞,周围呈现放射状的熔岩一般的伤口。
而那个灰色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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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靴子交易市场,黑火药酒吧,
炼金药剂壁灯散发着稳定且梦幻的紫色荧光,缭绕且刺鼻的烟雾充斥着酒吧内的空气,将整个酒吧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氛围里。
弗莱德斯最近算得上是意气风发,到达了他出生以来十五年内的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