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了。阿比盖尔很快画完了这张除了特定建筑之外都是错误指示的地图,她回到卧室,来到窗边,那自称华生的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走了?阿比盖尔轻轻皱眉,随后就见那人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原来位置。
魔法么。少女颇感兴趣地想着,她靠近一些将图纸贴在了落地窗上:“我画在这个上了。”
李维司仔细看过之后,点点头:“我记住了,谢谢。请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可能要晚一些到图书馆,或许是下午。”
阿比盖尔见状,轻轻放下图纸,稍稍有些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李维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就是索伦·菲罗斯好像找人来刺杀我了,可能是他找的,当然也可能另有其人,我不太确定,不过人应该是菲罗斯家的,那些来刺杀我的人穿着统一的作战服,全副武装,身上似乎有便携式的海克斯流明管。”
“哦对了!”
李维司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海克斯科技手枪,“这枪你认识吗?是我从些人手里缴获的。”
阿比盖尔一听说索伦真的找人去刺杀李维司了,红宝石般的眸子倏地瞪大,小手微微握紧一些,她随意看了一眼李维司手里的手枪,解释着说道。
“这是海克斯科技枪械的普通型号,阿尔特拉水晶一型,有私下改装,分辨不出来的归属的。”
随后她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少女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空灵,但也能从她的行为和一些表情看得出来她确实在担忧。
李维司回答:“受了一点小伤,无伤大雅。不过换成别的普通人,可能就死在那里了,所以我得找索伦要个说法。”
阿比盖尔听他说只是没有大碍,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杀意,远黛微微皱起:“你要杀了他?”
“是的,如果真的是他主使,我会杀了他。”李维司毫不犹豫地说道。
听他说到这里,阿比盖尔低了低眉眼,小手紧紧地捏着白色的衣裙。
“可是,索伦死了,菲罗斯家族一定不会罢休的,合作是肯定不会有的了,我知道华生你是强大的施法者,菲罗斯家族可能无法伤害你,但是他们可以赶你走......”
少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小嘴紧紧地抿着,仿佛做了一个决定,盯着地板的眉眼倏地抬起来,那双莹润澄澈的红色眼眸与李维司对视着,神色异常坚定。
“如果某一天你要走的话,请带上我吧。”
阿比盖尔坚定地说道,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满是严肃与认真以及微不可见的忐忑,她不想留在菲罗斯家族被当做联姻的筹码。
“虽然这个请求有些冒昧,但如果你要离开皮尔特沃夫的话,我想跟你一起离开,我有足够的知识可以帮助你,我会很多地区的语言,甚至学会了古恕瑞玛语,我可以帮你制造机械物品,我有足够的存款,我还可以为你——”
“停停停!”
这,这是哪儿跟哪儿?李维司被少女这一番话惊到了,他愣了片刻,“阿比盖尔,你为什么会觉得菲罗斯家族会和我发生冲突?有谁能证明是华生·福尔摩斯杀的人呢?”
“放心吧,阿比盖尔,他们可能会猜到是谁,但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那就不算撕破脸皮,菲罗斯家族也因此可以有息事宁人的台阶。”
“你觉得一个死去的纨绔子弟和我华生·福尔摩斯的价值比起来,他们会选谁?”
“活人永远比死人有用,更何况没有任何证据会指向我。我敢保证,即便是你爷爷斯蒂万,也只能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他可能会再次暗中报复,但明面上的合作和友好关系还是会维持的。”
而且你不知道的是,斯蒂万·菲罗斯命不久矣,他会死在自己的自作聪明之下。
因此,李维司丝毫不担心刺杀索伦·菲罗斯会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即便有,也会很快被卡蜜尔解决掉。
阿比盖尔听罢立刻就明白了,以自己爷爷和菲罗斯家族人的那副德行,还真有可能跟华生说的那样,只是她依旧有些担心——正如李维司所说,斯蒂万会暗中报复的。
“可斯蒂万......”阿比盖尔微微皱起黛眉,作为菲罗斯家族的家主,能够调动的力量可不是索伦能比的,他派出的杀手一定是非常谨慎且致命的。
“还记得我拜托你设计的正十二面体构型吗?”李维司笑了笑:“等我将这个构型的护盾魔法学会,人身安全就会大幅提高。”
当然,黑枪还是危险的,展开护盾总需要反应时间,万一慢了一步,那人就没了。
不过这话总不好
跟阿比盖尔说,免得让她担心。
“好了,不要多想,我还等着靠你实现我的各种构想呢,走啦。”李维司安慰道,随后身影消失在窗外。
挡在玻璃窗前的身影消失后,月华便温柔地洒了下来,漫天星光闪烁,她听到窗外传来呜呜声,风铃叮当作响。
少女注视着李维司刚才所处的位置良久,目光坚定。
还真是像风一样呢......可即便你是风,我也要把你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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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司依据地图找到了索伦·菲罗斯的住所,这是一处富丽堂皇的大别墅,潜入暗影的李维司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寻找索伦的身影,最后在一个空间极大的卧室里找到了他。
这小子此时正躺在一张极尽华贵的床上睡觉,凡尔赛宫的那张床跟眼前这张比起来都显得像是暴发户。
李维司打开房间内的海克斯流明管开关,用精神力控制着一杯水,走到床边,猛地一泼。
“啊!”索伦惊叫起来,他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唾骂道:“谁?该死地笨手笨脚的下贱仆人,给我滚过来!”
他叫骂着擦干眼睛后定睛一看,床边正站着一个穿着灰色兜帽长袍的高大身影,可奇怪的是自己的角度明明能看清楚他的脸,但兜帽下却只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被旅行法师拉曼魔普过一些知识的索伦心里咯噔一声,咽了口唾沫:“阁,阁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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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样写一段剧情,然后写一段感情戏发展的交替会不会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