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只这两件。”杰斯也露出自信的笑容,“之后还会有更多教授和我们以往因为种种缘故封存的作品投入到守卫皮尔特沃夫的战斗中,诺克萨斯人休想轻易攻破北城。”
蔚走过来好奇地瞅了瞅,白眼一翻:“南城区陷落之前怎么不见你们拿出来?”
维克托无奈解释:“南城区没有可以防守的地方,我们的民兵......你知道的,他们从没受过训练,也没上过战场,能拿起枪对抗侵略者已经是拥有足够勇气了。”
“要是没有那三位艾欧尼亚人的帮助,哪怕用了这些试验品我们能守几天?这些实验品杀伤力都相当大,要是落到诺克萨斯人手里那就出大事了。”
“啧。”
他们几个在这里聊天,凯特琳却不行,这一场战斗结束后她得做善后工作以及预备随时可能出现的诺克萨斯军队。
“蔚,杰斯,维克托,你们带几队人警戒一下,诺克萨斯人随时可能出现。”
“你们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诺克萨斯人,把他们送去医院,脱离生命危险后再关进监狱里。”
尽管无比憎恨诺克萨斯人,但凯特琳依然选择坚守法律。
她说着,走向天井广场。
心中对于诺克萨斯人就派了两百人来攻打北城区感到奇怪。
这几天诺克萨斯攻下南城区固然迅速,可也付出了血的代价,这是拿命填出来的战绩,他们早知道皮尔特沃夫并不脆弱,不可能派人来只是为了送死。
如此一来,或许是与跟刚才的爆炸有关系。
凯特琳想到这里,心中有些紧张起来。
如果因为刚才的爆炸导致诺克萨斯人没法通过祖安进攻、或者延迟进攻北城区,那战争必然往后推延,这对皮尔特沃夫来说是好事情。
不过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道雷鸣,凯特琳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刚才还是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开始汇聚乌云。
李维司刚失踪的时候,每一场雷雨凯特琳都会期盼他出现,但她已经失望了几十次。
到现在也只是带着希冀在心中感叹一声这熟悉的雷鸣,她带着足够的警惕,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激发,小心翼翼地穿过诺克萨斯人的尸体走到被议会摧毁的天井广场。
这时有细小的雨滴从天上落下来,起了微风。
她半跪下来往底下望,然后表情凝固了——祖安那以往引以为傲的中央悬空城消失不见,只留下峡谷两边依托土地建造的城区,中间的空得像是被人挖去的眼球。
对面南城区津戴罗广场上也站了密密麻麻一片诺克萨斯人,他们同样望着底下的空洞。
就在这时,凯特琳感觉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蹲了下来,正当她屏住呼吸摸向自己的手枪时,他惊讶地说了一声。
“我超,祖安呢?”
凯特琳唇角微微一抿,握住枪柄的手紧了紧,旋即松开,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好像把这段时间的重压全都卸去了一般。
她转过头,轻轻撩起额前散乱的发丝,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眸倒映着身边那人的样子,于是能够装下一整个皮尔特沃夫的漂亮眼睛就缩小了,只能装下一道身影。
眨了眨眼睛,靠近过去,用肩膀撞了撞他:“喂,怎么不向警长问好,你犯法了知道吗?”
“不是吧阿sir,没跟警长打招呼也犯——”李维司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无奈的笑了笑:“好吧。上午好,吉拉曼恩小姐。”
“要叫警官。”
“好吧,凯特琳警官。”
“是吉拉曼恩警官。”
“你说了算。”
两人像是往常相处一样说着,站起身,李维司将话题归正:“那么,吉拉曼恩警官,祖安那里是怎么回——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说着,目光看向下方,卡里坎的灵体正托举一位熟悉的少女从下面飞上来。
仔细一看,那他吗不就是金克丝吗?
李维司从卡里坎手里接过金克丝,与他眼神交流一下,这位飞升灵体先是躬身行礼,然后点点头,示意没有大碍,又补充一句:“只是晕过去了。”
李维司才松了口气,指了指祖安:“她干的?”
“是的。”卡里坎见李维司有些无语,笑了笑:“陛下,这位姑娘可以算是忠勇之士了。”
“别,她那是鲁莽,不考虑后果。”李维司摇摇头,目光投向悬空城彻底坍塌的祖安,轻轻一叹,心中感到遗憾。
悬空城塌了,不知道要死
多少人。
祖安并非全都是罪恶深重之徒,也有许多不幸的人,他们品行纯良,却也在其中苦苦挣扎。
李维司自己也在那里遇见了许多不错的人,例如希望屋的那位巴蓓特夫人,还有那些街头小子,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这场坍塌中受到伤害。
李维司说话时没有发现自己怀里的昏迷的金克丝微微咬住下嘴唇,一旁拉着他手的凯特琳则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女孩。
不过现在敌人还占领着南城区,李维司得先去解决一下。
他将金克丝交给凯特琳,同时说道:“让议会做好关押诺克萨斯俘虏的准备,我去一趟南城。”
凯特琳知道李维司的力量,倒也没担心,只是说了声:“注意安全。”然后抱着金克丝往防线那边走。
这时候大家都在忙,似乎没有人发现李维司的身影,一些人在拖着自己的战友放置好。
战死的诺克萨斯人就没这么好运了,满怀仇恨的皮尔特沃夫人会先用枪托狠狠敲几下,看看有没有死透。
另一些人在戒备,蔚戴上了自己的动力手套,嘟囔着:“还是这玩意儿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