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八重霞的耳朵高高竖起，不知为何她竟表现的有些紧张，狭长的狐狸耳朵就像是双脚插座的金属端，正劈里啪啦放着电。

识之律者狂笑，嚣张的视线汇聚在八重霞脸上。

修罗场。

还是程度极低的那种。

或许是能够完全看懂人心中想法的缘故，识之律者向来不爱这种长时间针锋相对的场景，她的目光自由地游离开来，又聚焦到了陆鸣身上。

“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有点奇怪。”

“那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就像你被什么恶心的东西标记过了，有种让我莫名讨厌的气息，差点让我也跟着讨厌你了，是什么呢？”

让识之律者讨厌到极点的东西。

陆鸣脑子转得很快，立即回答道：“我在上一个世界泡，被虚空万藏标记过，那个虚空万藏被侵染的，已经变成奥托的形状了。”

“恶~”

识之律者夸张地吐了吐舌头。

比看见一个恶心存在更恶心的事情，就是看到了它的狂热粉丝，尤其这粉丝还勉强算她的一个熟人。

简直不能更恶心了。

“在哪？”

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要把它打爆一千遍……不，一千遍实在太少了，我要不断殴打虚空万藏，直到它放弃成为奥托为止！”

识之律者就像个小斗牛，稍不留神就会被带的人仰马翻。

“总之，小心一点，可能不止是附身过那么简单。”

最后的最后，识之律者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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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提醒，很值得注意。”

识之律者的放风期结束，八重霞平静地诉说，作为忍者，她本能地觉得识之律者小姐说的对，陆鸣应该采纳她的建议。

但陆鸣早已先一步闭上了眼睛，意识缓缓沉入，进入修炼神音的状态。

识之律者表现的稍显幼赤，但在意识的领域无人能出其左右，她生来就是掌握了相应权柄的律者。

她的话，陆鸣不得不听。

湖泊，镜面，彻底冰封且毫无气泡的心灵之湖，日复一日地接收者神音的冲刷，改善体质的同时，也不断磨练着他的心灵。

陆鸣看着这具象化的一切，心如止水，明察秋毫，试图在这冰凉死寂的平静之中找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虚空万藏。”

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陆鸣索性喊了一声。

就像找人一样，突然叫出一个人的本名，就算不会做出「回头」这种明显的反应，至少也会身体一僵，会做出种种暴露藏身点的愚蠢举动。

但是这突然传来的反应比陆鸣想象的更大更明显。

【我听到了你的召唤。】

金色在面前凝结，凝聚成一团虚实不定的金色人影，并没有任何骚包的语气，更像是一台冰冷无情的电脑，少了一些人格的气息。

“你装什么装呢？”

【我来到，我读取，我学习。】

【我只是一台普通的分机，删除了没必要的人格，重新进入学习状态，你可以向我交换任何知识，也能使用我的能力，条件是让我学习。】

虚空万藏的语气，让陆鸣想到了自己每次装系统的时候，微软语音智能助手用机械音宣读着各项协议与注意事项。

“你不是已经学习了奥托吗？”

【但是，奥托的人格在爱莉希雅面前没有丝毫作用，反而是你，能将爱莉希雅玩弄于股掌之中，因此，虚空万藏的系统判定，你是比奥托更好的学习对象。】

好怪哦。

虚空万藏判定值不值得学习的条件，居然是能不能对付爱莉希雅吗？

我老婆当年到底是有多恐怖啊？

【所以，协议成立吗？】

如果同意的话，大概会变成力量弱化版的布洛妮娅，由于已经储存了大量资料，一上手就能投影，大概代表着陆鸣从精英怪变成律者级战力。

陆鸣平静地表示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好的。】

虚空万藏的回答的无比干脆，陆鸣也脱离了意识之海，再次睁开眼睛时，熟悉的舰长室引入眼帘，八重霞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我刚才睡了多久。”

“舰长的眼皮刚刚落下了两秒，远超您的平均时长，所以在下合理猜测，您已经将识之律者所说的问题，完全解决了是吗？”

“还远没有到解决的时候啊。”

陆鸣感觉，像是在网上冲浪的时候被强行下载了个垃圾软件，虽然软件挺有用，但心里不是滋味。

第088章：我敬佩第一个向舰长表白的人

既然暂时没什么好说的，那就放着不管吧。

等会儿去找识之律者要份意识领域的封印办了它。

或者干脆直接了当，反正虚空万藏的这个分机说自己删除了所有人格的数据，自己就再狠点，唤醒虚空万藏心中的雌？

开什么玩笑？要吐了！

陆鸣心想还是封印了它比较好，再次缓缓起身。

自己也确实要加强一下了，如果在修罗场中无法保持强势，躲避修罗场也就根本无从谈起，靠言语和思维打闪电战，果然还是有极限的。

下次如果遇到世界泡穿越，一定要带防身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