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端起碗饮下一口粥,让自己努力打起精神来回应白昼。
“我们昨日一直在调查恩师之死的详情,但无奈贼凶手段干净,我们只能得知对方有人使用了大范围迷惑性源石技艺,以及掳走了恩师的凶徒擅长一种烟类的源石技艺,其他一切都一无所知。”
孟鲤一口一个小笼包,一连吃了五个才饮了一大口粥将之冲下肚中,随后,他为杜蘅的话加以解释道:
“现任泊云州知府陆泊云,是我们恩师的儿子,也是我二人的同窗好友,托他信任差我二人调查此事。但可惜的是至今为止线索乏乏,案情扑朔迷离,不得路径。”
“但这些还不是最奇怪的。”
孟鲤喝了口粥,接着说道:
“奇怪的是恩师死的太过平静,就像是心甘情愿死去的一样。”
他皱着眉,很是疑惑的样子。
“白小兄弟你不知道,我们恩师,那是三十多年前从北原战场厮杀多年,杀得入侵的邪魔片甲不留哭爹喊娘,最后还活着凯旋,受先皇封赏,进谏过当今真龙的活传奇陆蕴。能让恩师这般人物甘心去死的人,除了真龙,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何人有此等本领。哦,对了,白小兄弟,你听过恩师的名号吗?”
似乎是怕白昼不明白北原边疆活传奇的含金量,孟鲤打算为他好好讲一讲陆蕴击退邪魔的故事,不然的话他就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
“好了,别打岔,也别再消费恩师的事迹了。”
杜蘅看不下去,拍了他一巴掌。
“唔,我只是看白小兄弟不是很了解的样子,我想给他讲讲嘛。”
孟鲤揉着头不甘的辩解道。
“谢过孟兄的好意了,不过我对陆大人还是蛮了解的。”
白昼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后抽出一条板凳坐下,带着神秘的笑举起了左手。
“二位,你们说巧不巧,你们正在愁害死陆大人的凶徒身份,而我,此刻正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二位。”
“大礼?”
两人疑惑的看了看对方,随后又看向白昼的手臂。
“呀!白小兄弟,你受伤了?谁干的?跟哥哥说,哥哥我绝对要狠狠地揍他一顿为你出气。”
孟鲤才看到白昼的手臂上绑着纱布,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气,撸起袖子就准备听白昼说出歹人的名号然后去揍上一通。
“难道!”
杜蘅猛的一颤,他看了看满面笑容的白昼,又想到了想他刚才所说的大礼,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白小兄弟,你莫非遇到了那个凶徒……不,应该是凶徒之一?”
白昼先是谢过孟鲤的义气,随后向二人讲述了昨夜的所见所为。
“果然……那凶徒真是可恶至极,竟然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
孟鲤痛骂那杀手的荒谬行径。
杜蘅则道:“白小兄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他端起碗饮尽粥,向白昼拱了拱手。
“白小兄弟且先回客舍休息,待我二人回去禀明知府,再去寻你共同商讨对策。白小兄弟放心,我们绝不会允许凶徒在泊云州肆意危害百姓的性命。”
“是啊,白小兄弟。我们把你送回去吧,你一个人回去的话也太危险了。”
二人虽然知晓白昼跟随着一位实力强大的“先生”,对方可以护他周全。但那位“先生”现在可不在白昼身边,而白昼在昨夜惹上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的情况下,此刻却还孤身一人来街上买食物,若是那凶徒去了又来,白昼岂不是凶多吉少?
“那就麻烦二位兄台了。我这幅样子还没办法用源石技艺,要是真的在遇上那家伙就很麻烦了。”
白昼举了举右手拎着的早餐,谢过二人的好意。
“说的哪里话,你称我二人一声哥哥,我二人当然要护你周全才行。”
孟鲤轻轻揉了揉白昼的头,对他们的行为没有感到丝毫介意。
“那我们走吧,白小兄弟。”
杜蘅起身,向大妈付了钱,随后便带头走向宿雨阁。
回二十二 捉贼
“就是这样子,先生,再等一会儿杜蘅他们就会来了。”
白昼将早晨的事一一道来,没有分毫掩盖。
“……”
夕端着身子看着案几上的画卷,冷着面容不和他说话。
“先生吃包。”
一只白花花、热腾腾的包子被带着讨好笑容的白昼递了过来。
夕偏过头去看画卷的另一边。
白昼想了想,拿起筷子将一小块面皮夹掉,又夹着包子蘸了些醋,再次送到夕嘴边。
“先生吃包。”
醋的酸味涌进鼻腔,老陈醋气息的让夕不自禁的耸了耸鼻子,那像是猫儿一样的可爱模样引人瞩目。
“先生,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昼还在催促着夕,又将手中的肉包向前送了送。
“哼。”
夕终究还是没能耐住催促,闭上眼张开了嘴巴。
“哎嘿,先生,小心烫。”
白昼嘿嘿一笑,小心地对夕进行投喂。
夕慢慢咀嚼着包子,一边感受面皮的筋道与肉馅的鲜香,一边想着白昼的事。
小鬼身上带着小自在,只要不是遇到一些老不死就不会遇到致命危险。但她昨天刚想到要看着小鬼不让他乱跑,结果一转眼就带回来个麻烦,这不是在打她的脸么。
“先生,您不用担心,那个恶徒很快就会被抓起来的,我不会让他打扰您的。”
听到白昼的话,夕睁开双眸看了他一眼,稍稍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