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泊云压下笑意,捏着点燃的烟缓缓走到鸱吻身旁。
冰凉的靴底踩在了上面,将一个鞋印留在了部下评论的“翘”上。
“可恶的狗官!”
哪怕心底发慌,鸱吻嘴上也不饶人。
“呵,都说过了,你才是狗。”
陆泊云侧了侧腰,打量了鸱吻的牛牛一眼,随即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有兴趣换个性别么,狗先生。”
陆泊云情商很高,不会说什么伤人尊严的话。
“哦,不想也没关系,我不需要你同意,我只要我同意就好。”
说罢,他挥了挥手,除了牵着猎犬的那名兵卒,其余的兵卒皆是一脸新奇又害怕的样子退了出去。
“来人,把我们的宝贝捎过来给他瞧瞧,让他看看自己未来的新郎是何尺寸,比他那杏核草梗如何。”
那兵卒咽了咽口水,随后几乎是拽着猎犬一般,将它带到了鸱吻面前。
猎犬热的直吐舌头,像是感到了不适,抬起一条腿露出了难受的部位并舔舐着。
鸱吻先是不解,随后是慌乱。
“滚蛋!滚啊!别把它带过来!把这畜生拖出去啊!”
他开始挣扎。
但不论他如何抗拒,冰冷的铁链也将他的身体死死束缚住。
如同他颗慢慢死寂的心。
“……你们说,这法子究竟是那个鬼才想出来的?”
众兵卒围在外面,好奇又厌恶的看着里面凄惨的场景议论纷纷。
“不管是谁,我都替第一个受这种刑罚的人感到悲哀。”
“这要是我,我直接都招了。这罪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是啊。”
“说起来,你们说,这家伙能撑多久?”
“撑多久?那不得看这可怜的孩子能起来多久么。”
“哎哎哎,你们快看,这家伙竟然有反应了!”
“我去!真的哎!这家伙!变态!”
“他娘的,老子当差这么多年啥人没见过,但就是没见过这种人。”
众人的议论一字不差的落入鸱吻耳中,身心的双重摧残让他险些崩溃。
但……
只是这种程度!
只是这种程度!
他还能忍受!
只要,只要活着,就还能再见到……自己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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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有理智啊,小看你了,狗先生。”
陆泊云冷漠的看着一片狼藉满屋浊气的牢房,带着些许敬意的向鸱吻说着。
“呵……狗官……”
鸱吻近乎是咬着牙吐出的这几个字。
“不过没关系。”
陆泊云踩灭烟头,丝毫不在意鸱吻的咒骂。
“狗先生,你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这么对你么?”
鸱吻不说话,陆泊云便自己说了起来。
“你明明是泊云州知府遇袭案重要的人证。但我却敢如此对你,这不就是自己把通往真相的前路阻断了么。”
“你不好奇么?”
陆泊云缓缓来到鸱吻面前,俯下身向他说了句话。
“呵,你以为我会信……”
陆泊云粗暴地打断他,手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视线掰了过去。
“不……不……”
所见之景映入眼帘,鸱吻的瞳孔瞬间放大。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她!”
“你不是想知道杀了你爹的凶手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求求你!求求你!”
他不顾身体上的痛苦,疯狂的挣扎起来。
哪怕面对侮辱人格的酷刑也面无表情的他此刻却痛哭流涕。
哪怕意志坚如磐石的他此刻也不顾颜面大声向敌人告饶。
“呵,太晚了,狗先生。我们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证。”
陆泊云却毫不在意他的话,松开揪着他头发的左手,转身向外面走去,同时将右手扬起。
“准备对疑犯进行审讯。”
“杀了你爹的是仇虎!”
崩溃的声音呼喊着,陆泊云即将迈出屋子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