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其贪打好斗,对所有敢惹怒他的人都视作死敌,睚眦必报,他的敌人们便在虎之前又加上了个“仇”字以羞辱他。
但结果却是仇虎非但没因此横死,反而将这个名讳发扬光大了,就很气。
“贤侄!”
“叔父!”
“好贤侄!”
“好叔父!”
“泊云贤侄!”
“二虎叔父!”
二人一见面便是“你浓我依”的亲人相见片场,双方你称我一声“贤侄”,我唤你一声“叔父”,好不亲热。
絮叨了半天,在白昼吃掉第五个杏脯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开始讲别的话了。
“贤侄今日怎么得了空闲来叔父这里?”
仇虎长得和白昼想象中的模样差了许多。
白昼本以为他会是个国字脸,长相泯然众人,脸上带着疤的模样。
但实际上的仇虎却生的身材高挑,长相虽然不是很俊,但也不会让人心生厌恶。脸上没有什么骇人的疤痕,嘴角也一直带着笑。
如果外人第一次见到他的话,或许会以为他是个有财的善人也说不定。
“回叔父的话,家父临终前千般叮咛万般嘱咐,吩咐我在他走后要长和叔父联络,莫要失了情分。”
“好好好,乖贤侄,我们进屋里再慢慢谈。”
仇虎拉着陆泊云便带着他向屋里走。
陆泊云回头看了眼白昼三人,向他们使了个眼色,三人便默默跟上。
进了屋,仇虎也只招待陆泊云一个人落座,全然不看跟在他身后的白昼三人。
“池雨,看茶!”
仇虎喊了一声,似乎在叫侍女。
“是,老爷。”
柔媚酥骨的声音响起,身着薄纱红衣,身材妖娆的侍女自仇虎身后的屏风后走出,端着一壶茶扭着腰为他们斟茶。
白昼呲牙咧嘴的摸了摸怀里的小自在图画才勉强打消那股恶心感。
“白小弟?”
杜蘅轻轻向前走了一步,将白昼遮住。
“就是她,那个走错路的女人。”
白昼小声的说道。
听到了白昼的话,杜孟二人神色一凛,暗自做好防备。
“叔父是从何处找到的如此优秀的人才?”
陆泊云接过茶盏却没有喝,只是放在手旁的桌上,随后看着侍女夸道。
“区区婢女,谈何人才,要说这服侍人的技巧,哪里有贤侄府内的侍女好啊。”
仇虎拍拍手,那侍女微微欠身重新走入屏风后面。
“贤侄啊,近日来身体可好?贤兄之难,叔父我甚是悲痛,夙夜忧叹,每每想到曾经贤兄的音容面貌,叔父我就心哀痛绝啊!”
“家父走前最想见的就是叔父啊!”
陆泊云说着说着,忽然向前一倒,竟然流出了泪,言语中恳切真诚,仿若一个真的尊父爱叔的天真孩童。
“唉!”
仇虎连忙起身扶住陆泊云,长叹一声。
“我怎么想得到啊!子安(陆蕴的字)兄!你为何抛下兄弟我,自己走了啊!我们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啊!子安兄!我对不住你啊!我未能护住你啊!”
仇虎呼喊着,言语悲切,感人至深。
“叔父啊,我的好叔叔啊!你那日究竟去了哪里啊!父亲被掳走时,你去了哪里啊!”
陆泊云扯开了卷纸,露出藏在其下的匕首,寒芒闪烁,直逼心口!
回二十八 戏
“叔叔我啊……”
仇虎拍了拍陆泊云的手臂,随后扯开了自己的袖子,露出里面满是伤痕的胳膊。
都是新伤。
“叔叔我被贼人引开了,对手实力强大,使用的源石技艺诡异难辨,叔叔我被困了好久才逃了回来。”
说着,他面容露出了哀愁的表情。
“可谁知道,一回来,就收到了这样的坏消息。早知如此,叔父绝不会离开子安兄半步!”
“原来如此,叔父身体可无事?”
陆泊云微微颔首,像是相信了仇虎的说辞。
“无事,叔叔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蛮硬的,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仇虎扶着陆泊云坐下,丝毫不在意手臂伤口还没好。
“硬点好啊,硬点好啊。”
陆泊云擦了擦脸,放心的感慨道。
“说起来,侄儿这里有个好消息要同叔父分享。”
不待仇虎回答,陆泊云便接着说道:
“自父亲遇害之后,侄儿便差人严查泊云州,誓要捉住那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