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的花之城市,维多利亚的蒸汽之都。”
“萨尔贡的流沙河畔,谢拉格的万仞雪山。”
“还有许许多多的地方,各色各异的人。”
“太好了。听着就很美,很自由。”
小马驹从没离开过自己的城市,这唯一一次远行,却不知还有没有归期。
“你呢。年轻的梦魇。”
“你又是为何,有如此魄力愿意为国献身?”
去别的国家当质子是很危险的事。很多质子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那个国家,再也无法回到故乡。
“我是大可汗的后裔。”
只有这一个理由。
“原来如此。”
感受着手心的温度,凯尔希不自禁的将眼前的梦魇同心中的真龙做起了比较。
同样的年轻。
同样的地位尊贵。
同样做出了寻常少年人做不出举动。
但……
还是真龙更好一些。
他比年轻的梦魇经历的更多,对国家爱的更深,也知道自己为何才会做出那种行为。
梦魇太年轻,也太天真。她大抵是没见过真正的战争与灾难,在温室中成长至今。被选中成为质子的原因除了梦魇后裔以外,大概还有她并不受宠的缘故。
此行非她所愿,无能为力的她只能随波逐流。
她低下头,注视着幼龙的睡颜。
“高贵之人……总归是少的。”
像少年这般自幼便有着高贵品质的君主,这世界,怕是只独此一份了。
见凯尔希似乎失去了和她交流的兴趣,小马驹自觉的默默起身去一旁睡觉了。
希望明天这个大坏蛋和那些冷冰冰的家伙们打起来,把他们狠狠教训一顿。
“……”
取过教材,凯尔希用笔压住它,随后撑着侧脸小憩起来。
明天还要同殿下和卡西米尔交涉,不养足精神,失了颜面就不好了。
■
凌晨的时候,营帐外面便响起了着甲兵士跑动的声音。
伴随着弓弩上弦、剑刃出鞘的声响,白昼缓缓睁开眼睛。
“殿下。”
一直握着的手空下来,凯尔希也从闭目养神中醒来。
“早安,凯尔希。”
起身的白昼呲着牙扭了扭腰。
这么着睡果然对身体不太好。
可恶的卡西米尔,野营连个枕头都没有。
“小鬼还在睡啊,这么大声都吵不醒她。”
瞥了眼只是翻了个身,连尾巴都不动一下的阿蒂拉,白昼看向营帐之外,等着那人进来。
“阁下是否有些过分。”
昨日见到的那个男性库兰塔的声音响起,随后身着银甲的他揭开帘布走了进来。
“我们好心好意招待你们,你们却做出这等恶事。”
看着白昼,他高声恶斥。
“小点声,你家主子还在睡觉。”
这次不用凯尔希翻译,对方直接拿的炎腔来同白昼对话。
毕竟昨天已经表示他是主,那就不需要在意一个女仆了,出了事直接来责问主事者就好。
“更何况。”
白昼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还有些僵的脖子。
“如果不是你们主子先用的源石技艺扰我清梦,我也不会闲的没事把她抓过来教训。”
“你知道的,贵族的起床气不痛快的撒出去,憋坏了身子很难受的。”
“阁下休要诓我。”
“阁下带着的仆人莫非只是个摆设?”
“……”
听到对方的话,白昼愣了一下,差点忘了接着要说啥。
“你……”
脑子有问题吧!
他一个少年郎,身体还没发育好,怎么泄火!而且谁家起床气是这么来的?
卡西米尔高层都是这种脑子不正常的家伙吗?
难怪会被乌萨斯追着揍。
“喔,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