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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许的愿灵了,白昼的后半夜睡得不但安稳,甚至做了个美梦。
梦里,他养了一只软软的,很黏人的猫。但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猫猫的身子很软,但不知为何,她的胸口,有些硬。
猫猫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第一次养宠物的白先生很急切。
“……”
自己……到底是低估了自己的酒量啊。
清醒过来的凯尔希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怀里异样的感觉。
连低头都不用,她睁开眼便看到了一根都快贴到她鼻子的龙角。
腿被龙尾巴缠的很紧,本来触感微凉的鳞,经过一夜的温养已经变得温暖。
怀里的小家伙似乎做着一个不是很好的梦,一直嘟囔着什么猫胸口硬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梦话。
虽然知道白昼在做梦,但凯尔希总觉得自己是被小觑了。
稍稍偏过头看向窗外,天还未亮。
有些口渴。
昨夜会醉酒大概是因为不同的酒掺在一块了。
凯尔希想起身去倒杯水解渴。
但怀里的幼龙抱的很紧,而且似乎是察觉到了抱着的人在挣扎,幼龙便抱得更紧了。
“先生……别走……”
梦似乎变了。又或者是习惯性的梦呓。
“殿下……”
白昼口中的那位先生……
大概不是在说她吧。
凯尔希轻轻叹了口气。
不动就不动吧,也不是非要起来才能喝到水。
操控着奥能倒好水取过来,解了渴,凯尔希又重新躺了回去。
大概是因为她不再乱动,幼龙满足的蹭了蹭她。
他们好像贴的太近了。
以后是不是要教导殿下一些关于性别的事?
抱着幼龙,凯尔希老师忽然想到了这件事。
唔……
殿下应该懂吧。
大炎不应该不会教他……
另外以殿下身份,也不会不懂……
不不不!
凯尔希晃了晃头,将自己错误的思想丢开。
以殿下的表现来看,他可能真的不清楚这些。
大炎虽然不禁止这些,但平常也不会有人主动提。
又想了想白昼平日里不是修行就是学习的样子,凯尔希大概能猜到真龙昼的日常作息是什么样的。
那样的话,她就得找个机会把这些事和殿下好好讲讲了。
一边抱着幼龙,凯尔希一边思索着要用什么样的当时和白昼讲明这些事。
直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凯尔希才定下结果。
那么,在此之前,先将阿蒂拉之事处理好。
“早安,凯尔希。”
低下头,还迷迷糊糊的幼龙向她打着招呼。
猞猁眸中流现出温柔的目光。
“早安,殿下。”
回二十七 歌剧
高卢盛行角斗场和歌剧院。
阳春白雪般的歌剧引来无数上流文人雅士们的喜爱。
但白昼既不是高卢人,也不是文人雅士。
对歌剧不甚了解的他也就谈不上有多钟爱歌剧。
“虽然歌剧看不懂,不过高卢的葡萄汁是真的好喝。”
拿着一杯在进场前买的葡萄汁,白昼慢慢饮用着。
这种小饮品是歌剧院的额外利润,不过更多的是各类酒,毕竟歌剧院的主要客源是优雅的大人们。
不过比起已经无聊到分析被榨成果汁的葡萄是什么地方产的的白昼,在他身边的猞猁看上去倒是很喜欢歌剧。
靠在椅子上,白昼侧过脸望向凯尔希。
猞猁身上穿着的是上次在叙拉古买的那件青白色的衣裙。
本就气质非凡的她在换上这件足以衬托鲜花之美的服饰后,那份美便越发凸显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