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开始为白昼普及拍照的原理以及它和画画的区别。

“喔，也就是说，那个机器咔嚓一拍就能一个区域都印出来对吧。”

“真是厉害的技术，这样的技术要是普及的话，岂不是人人都能成为优秀的画师……唔，是优秀的摄像师。”

“因为技术的原因，暂时还没有那么方便的相机出现，殿下。”

凯尔希将通行证收好，随后看向走出来的威廉姆森。

“通行证三天后的中午以后来取。”

“麻烦了。”

得到了消息，凯尔希也不打算久留，便起身告辞。

“慢走，不送。”

待两人离去，年老的沃尔珀才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继续研究他的表。

■

有了通行证，两人在这座被雾占据了的城里勉强有了行动的资格。

但因为东部上城区只有贵族和精英人士能，去且白昼的通行证还没下来，两人暂时只能去平民生活的中城区找一家旅店住下。

“这种东西的话……我也可以弄出来的。”

进了旅店的屋子，白昼拿着凯尔希的通行证仔细看了一遍，随后就用奥能制作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通行证，只不过上面的图像和名字被他改成了自己的模样。

“殿下，通行证这里会有维多利亚官方记录的号码。”

凯尔希取过这两张通行证，指着自己那张下方的一行小字。

“官方认证……”

白昼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维多利亚的信息库岂不是已经被蛀虫吃的干干净净了？”

凯尔希没有回答，也无须回答。

正因为弄到的通行证是官方正版，所以才能价值一块赤金。

“这可真是……”

白昼看着那张小小的，不过他掌心那么大的卡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起来，凯尔希，那个老大爷说的义体植入又是什么情况？”

“维多利亚在十几年前找到了一处先民遗迹。里面记载了一种用机器替换肉体的技术，维多利亚的科技人员根据里面保存完好的部分科技研发出了独特的机械技术。”

凯尔希拿过桌子旁的一个小水壶，摆弄了一下，将它放在一个小圆盘上，随后水壶自动开始烧水。

“殿下应该知道维多利亚现在最强的军队是什么吧。”

“嗯，说是穿戴了一种奇特盔甲的军团。如果不算他们正在制作的舰船的话。”

这点白昼还算了解，但就像是高卢的秘密军队一样，大炎的情报系统只能涉及到表面，再想深挖必须得弄死几个高层才行。

“这支军队现在由维多利亚的赤龙帝掌控。他们持有的装甲名为“蒸汽甲胄”，是一种强化型外骨骼辅助机械。”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水壶里的水已经开了。凯尔希取过水壶，开始沏茶。

“不过因为装甲过于沉重，大部分种族都难以承受装甲带来的巨大压力，维多利亚科研院就推出了名为义体植入物的小型辅助机械。”

“因为肉体无法承载压力且容易受伤损毁，他们就想把血肉构成的肢体替换成金属构成的义体，借此强化人的身体，把一个普通人改造成一台行走的战争机器。”

“现在推出的一些义体植入物效果确实不错，可以让一个普通人举起超过自己重于自己二十倍的物体，十秒跑完百米。”

“因为尝到了甜头，目前的维多利亚，大多数平民以及少部分贵族已经开始接受义体植入了。”

“唔，舍弃了肉体换来力量么。”

接过凯尔希递来的红茶小饮一口，白昼对这些维多利亚人的想法有些理解不能。

人体的潜力如果挖掘的得体不比机械好用么？

还是说维多利亚没有什么强力的源石技艺，以至于他们只能从别的地方让自己变强？

“发展科技是文明到达一定程度的必然选择，殿下。”

凯尔希捧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不过想要不走歪路就取得成果是不可能的。”

“义体植入物最开始的设想是为了在医疗方面取得更好的突破，但因为它的性质而被维多利亚用在了武装自身上。”

“不过考虑到维多利亚的情况，最短的时间内保证国家拥有最大的话语权，将国民全体强化武装起来确实是最有效的途径之一。”

“嗯……”

义体植入物……

但是不管怎么看，一个人半张脸是肉，半张脸是冰冷的机械都很诡异啊。

“凯尔希，在等通行证下来之前我们要做什么？”

“殿下如果觉得在屋子里消磨时间太无趣的话，可以去城里走走。”

“我们还要购买一些物品，这几天的停留正好适合我们采购。”

“那我们明天出去看看吧。”

白昼望向窗外，城市上空已经被浓浓的雾气盖住，同时还有濛濛细雨落下。

常年不散的迷雾，一天多次的细雨，这是雾城的特性。

他很好奇站在高处俯瞰这座城市时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

“那下午的闲暇时间殿下要做什么？”

饮下杯中的茶水，白昼靠着椅子轻轻摇晃着身子。

“当然是睡觉了。”

“这么好的天气不好好睡一觉的话岂不是太浪费了。”

一觉醒来，躺在柔软的床褥上，白昼有些不舍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