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总算……满足了阿玺一个愿望……
太好了……
“二叔……二叔!!!”
但……
自己又将他惹哭了……
自己,失约了啊。
回一 幼主新立,龙君摄政
滚滚龙争虎斗,匆匆兔走乌飞。
席前花影坐间移,百岁光阴有几许。
说古谈今话本,图王霸业兵机。
要知成败是和非,都在渔樵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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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先王晚运,虑经盛衰,权幸之徒,慑惮宗戚,欲使幼主孤立,永窃国权,构造同异,兴树祸隙……司直不利,长史无能。今处乱党之首司直冯广,车裂之刑!黜长史宋波之职,斩立决!”
新任司礼监提督黄福高举圣旨,向殿下群臣宣读着新君即位后的第一道旨意。
“……”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幼帝看着殿下不是平视前方高高挂起事不关己,就是低眉顺眼瞪着脚下地砖默不作声的众臣,又悄悄瞥了一眼立于身边的兄长,稍稍雀跃地攥起了小拳头。
“诸卿,于这二者及其党羽之惩,可有异议?”
青年俯视着殿下群臣,音冷声淡。
“臣……咳咳……臣无异议!”
已经坐到了太师之职的卢显荣率先出列,不顾自身身体染病衰迈,高声向青年回应。
“臣无异议。”
任职太尉的某位仙人同样予以表率。
其余诸臣默默看了看出列的这两位,以及那些昔日同僚曾经站在的空荡位置,同声回应:“臣等无异议!”
“如此,便好。贼寇伏诛,诸卿夜里也可得安生,尽享这美好的夏夜了。”
扫过群臣,将那百貌诸相尽收眼底,青年又道:
“幼帝新立,于朝中之事无所知,蒙先王信任,予我暂为摄政,诸卿有何要事,可转启于我。”
“愿诸卿奋进。为大炎,吾望与诸卿共勉。”
“谨遵龙君之言!”
见无人再敢冒头以下犯上忤逆新君,青年微微颔首。
随后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各地琐事,并无重要之事可奏。
“大兄!大兄!等等我!”
下了朝,幼帝不顾身旁的黄总管呼唤,提着繁重的朝服向青年跑去。
“阿都,莫要跑得太快,注意脚下。”
听到呼唤,白昼停住脚步蹲下身将幼帝接住。
“大兄刚才好威风!那些总是气父亲的家伙一句话都不敢说呢!”
揽住兄长的肩,幼帝雀跃的同他说着。
“只是一点小技巧罢了。先施以责罚,再予以鼓励。”
“慢慢学吧,阿都。当了真龙,就要脱离长辈的庇护,去承载风雨了。”
“王兄也要像阿娘、父亲那样离开吗?”
“……不,我会留在你身边。等你有力量了,嫌我烦了,我再离开。”
“怎么会!我怎么会嫌大兄烦。”
“是吗?哈哈哈哈哈……那阿都可要小心,我教人的时候可是有大板尺打手心的!”
“呜……大兄不打我手心,我就不烦大兄。”
“那就要看阿都学的快不快了。我现在就考一考你。为君何道而明?何失而暗?”
“嗯……我记得的!父亲同我讲过……嗯……君所以明,兼听也;所以暗,偏信也。”
“嗯,不错嘛,那今天就不打手心。”
“哎嘿……大兄真好……”
白昼抱着幼帝向远处走去,一边轻声教导着他。
紧跟在后的黄福见此情景,默默无言,脚步轻静的跟在后面。
“大兄……”
“先睡一觉吧。下午还有课,卢卿的课,阿都可不想迟到吧。”
轻轻给幼帝盖上被子,握着他的手,白昼安抚着还有些慌乱的他。
“嗯……”
小孩子睡得很快,也很沉。
待他睡熟,白昼方起身离去。
“陛下醒了,先带他去文华殿。”
“喏。”
叮嘱了在门口侍奉的黄福一声,白昼离身向紫宸殿走去。
二叔离去不久,还有许多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