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却仿若已过百年。
施化果从惊骇中回神时,才发现外面的香灰还未断。
“道长可看够了?”
白昼的呼唤让施化果更为清醒。
望着白昼,他喟然长叹。
“……居士果非常人。”
其魂若阳。
其便是太阳。
他自西方来,日便从西边升起。
自古便有云从龙之说。
今日的天空云层一直凝而不散,恰好又有贵客至此。
如此,四句寓言已达其三。
这最后一句……器由五脏来……
器具又该如何从人五脏之内生出?
施化果思索着,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
对哦,师父也没说这是形容一个人的。
这位白居士一人独占其三,剩下这份莫非是这位的?
莫非还要用一次观魂之术?
“别想哦。”
施化果闻声看去。
却是那姑娘在盯着他。
“你对小白用的术法可别想着对我用。”
“道长有何疑惑可来问白某。家姐只是陪白某而来,与此事无关。”
“二位居士勿忧,贫道并无缪乱之想。”
见两人言语皆有所变化,施化果急忙出声解释。
“只是家师云游前曾与贫道留下了一份寓言,只待寓言中的有缘人出现,便可取走那副画。”
“贫道见白居士对此画有所兴趣,便想知晓白居士是否是这寓言中所言之人。方才所言所做皆是为此,绝无他意。”
一大串的解释吐出后,施化果大口喘息了几下才恢复正常的呼吸频率。
“嗯哼。”
年抄着胸口不置可否。
“原来如此。”
白昼微微颔首,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那道长可看出白某是否是寓言之人了?”
“……白居士已经符合这寓言所指三则,唯有第四则贫道仍不知所解。”
既然已经讲了出来,施化果也不再隐瞒,将这寓言告诉了两人。
“雷从北面起,日自西边升。
云从龙行此,器由五脏来。”
白昼念叨着这首寓言,若有所思。
“嗯……确实,小白确实符合这几条。”
年也升起了些许好奇。
雷法,帝位,种族,都是小白有的。
这最后一条……
年看了看自己的手。
难怪这小道士先前把注意放在她身上。
这条怎么看都很符合她嘛。
“唔,我大概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白昼的声音将年的注意拉了过去。
“是吧,和我想的一样呢,小白。”
“这一定就是姐……”
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迫吞回了肚子里。
“这……这是!”
施化果惊了!
卧槽!师父啊!你究竟用什么换来的寓言啊!为什么全部都说中了!
“器自五脏生,应该就是指的这个了。”
白昼将凝出的奥能之刃摆在桌子上,向两人说着。
“……”
年不相信的揉了揉眼,但桌子上的那把锋刃却在啪啪打她的脸。
怎么会……凭空造物……这小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小白……”
她捉住白昼的手反复翻看着,但不管怎么样都不明白白昼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