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棠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
“既然这样,那想来客官一定对如何讨女儿家开心很有经验吧?”
“称不上精通,只能算是擅长而已。”
无论是夕还是年,又或者是凯尔希,白昼确实都知道该怎么做能让她们开心。
而恰好,这三人的性格几乎就代表了大部分女儿家的性格。
沉默寡言的内向型,一丝不苟的严谨型,活泼热情的开朗型。
“汝是有喜欢之人,想得其欢心么?”
对方不可能只是为了听个乐子才这么问他的吧。
但一个女娃和他请教如何才能讨另一个女儿家欢心……
“啊……确实……”
“展棠,干嘛呢!快回来收拾桌子!”
白展棠正欲开口就被老板娘的招呼打断。
“若是还有时间,我想向您请教一些与此道相关的学问。”
此非戏言,她是真的有事要向白昼请教。
“自然可以。我姓白,如今也几近四十,汝可唤我一声白公。”
“那还真是巧呐!在下也姓白,您叫我展棠便好。”
四十?白展棠惊了。
眼前这青年看上去也不过才二三十岁的模样,怎么会是四十?
哦,几近四十啊!
那没事了。
“是么?那你我还真是有缘。”
若是无缘便也不会再见。
“那在下就斗胆,称您一声白公了。”
“老板娘在唤我了,若是再晚些工钱就要没了。”
“快些去吧,误了工事小,坏了情缘就大了。”
白昼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看那老板娘的时候眼神都是与别人不一样的柔。
“啊哈哈,被您知道了啊。”
她讪笑着向白昼拱了拱手,随后拎起搭在肩上的白抹布,快步回去了。
白昼又一个人在外面逛了一圈便回来了,顺道买了些包子和粥给年做早点。
这城镇如麻雀般,虽不大,却五脏俱全。
各色店铺都能看到,来往的游人和居民也很多,各种各样的需求都有,店铺因此也勉强能够维持生计,不会因为清冷无人而黄掉。
“我回来了,阿姐。”
进了屋,将早点放在桌子上,白昼便向还在床上趴窝的年走去。
“还没醒吗?”
似乎睡得很香的模样。
仙人抱着被子,白皙的大腿骑在上面,尾巴因为失去缠绕的对象而垂在地上。
“唔……不要碰尾巴……”
尾巴被又大又热的手掌握住,让年从睡梦中稍微清醒了一些。
“已经是早上了,阿姐。”
白昼俯下身凑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想要唤醒她。
“不想起来……都怪小白……昨天那么晚都不睡……”
不想起来的年开始赖皮,还将赖床的原因推给了他。
白昼轻笑两声,又道:
“我买了肉包和皮蛋粥,很香的。”
“唔……早点……”
提到好吃的,年勉为其难的睁开了眼。
“吃完早点可以睡回笼觉吗?”
“嗯哼~,今天暂且留下来,阿姐想睡的话吃完早点可以继续睡。”
白昼揽住她,将那散乱的头发捋顺。
“嗯……”
年眯起眼,微微仰头。
“热吗?还是凉了?”
白昼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仙人精致的面容,把控着水温的变化,细心的听取仙人的反馈。
他又奉上牙具与温水,为她擦去唇边残留的牙粉沫。
白昼的照料堪为无微不至。
“有打听到那只小狐狸的目的吗?”
年还记得昨天的赌注。
“虽然还没问,但我大概知道她留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了。”
白昼将方才与白展棠的对话讲给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