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换上了新衣服的年高兴的握着白昼的手。
虽然她很喜欢这衣服,但如果白昼不喜欢,她也只能忍痛割爱去那买别的相对“保守”一些的衣服。
但屑弟弟似乎更在意她的想法呀。
真开心呐。
“阿姐喜欢才是最主要的。”
白昼觉得自己的思想应该开放一些。
虽然这套衣服露的有些多……但或许以后流行的就是这种类型呢。
“这衣服只适合在夏秋季穿啊。”
年评价着这套衣服的适用性。
“冬天果然还是穿暖乎乎的袄更舒服。”
“嗯,是呢。”
白昼看向年,随后微蹙着眉为她理顺微卷的发丝。
“哎嘿,穿这件衣服的话头型也要换一下才行呀。”
高马尾似乎很适合。
“阿姐,要去尝一尝那家面么?”
“唔,可以唉,刚好肚子有些饿。”
午饭只吃了点白粥的年见到美食自然不会放过,便拉着白昼进了面馆,准备大吃一顿。
■
“……”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夸赞的便是东岳之泰山势之高壮雄伟。
画师曾登上这座山许多次,每次攀登俯瞰带来的感触都不同,每次作出的画蕴含的形与意也各有千秋。
但这次,她来此既非赏景也非作画。
她是来寻人的。
但俯瞰所至之处,皆无她所求之人。
他似乎没在这里。
画师有些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找下去。
她怕。
她怕她前脚离开,他后脚便至此。
许多说书的故事里都是这样可恶又可笑的场景,不知让主人翁们错失了多少良缘。
“阿玺……”
画师口中轻唤着他的名,眸中显出几分思念。
追忆曾经,是她在空闲之时做的最多的事。
虽然知晓这是在平白耗费光阴,但她就是忍不住去这么做。
“能让我记这么久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笔锋微动,一只正在钓鱼的幼龙的形象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也不知你如今是何模样。”
盯着那画像看了又看,画师又在他身边加了一个空空的桶。随后又在他另一边画上了新的垂钓者,以及一个满是鳞鱼的桶。
幼龙正羡慕的看向那垂钓者的桶。
真好。
唇角轻笑的画师满意的收起笔,但这抹笑容随即便消失不见。
无论画的多么传神,多么真实,都只是她自娱自乐罢了。
画出来的,总归是少了那么几分神韵,以至于那人已不像他了。
“笑什么。我画的不好么?”
画师向身后之人问道。
“画自然是好的。”
来者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画中的人,眼中露出几分怀念之色。
“人早已不是这模样了。明明小时候还是个可爱的小团子,还会抱着我的腿喊我师父,怎么长大了就生分了,连抱也不肯了。”
来人说得起劲,随后望见了面容越发严肃的画师,便尴尬的笑了笑。
“耍剑的,你究竟有何事来此?”
她可不信这位亲人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和她倾诉小笨蛋是如何如何黏人的。
啊,抱着腿喊师父……她都没被这么对待过。
感觉好生气啊。
“咳咳。”
来者掩拳咳嗽了几声,随后开口向她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是为了阿玺正在进行的大业而来。”
“大业?”
画师捏紧了笔,几滴墨溅在了脚边的石块上,将它染黑。
“那笨蛋又要做什么蠢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