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近?”
白昼疑惑的又向前探了探头。
两人的面容之间只有一掌之距,再近的话就要贴在一起了。
画师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双手撑住桌子,微微起身。
“啾~”
唇轻触即分。
“这是……为何……”
白昼惊讶的看着那张与先生一模一样的面容,他的唇上还留有那温软的触感。
“嗯,只是很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她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瓣,似是在回味方才的感觉。
“难怪“我”愿意这么做,这感觉真的很好。”
“你说先生她……很想这么做?”
听到她的话,白昼又惊又喜。
“对啊。”
“不但如此,“我”还总是想能与你这小家伙结成姻缘呢。”
她口无遮拦,无论何事好像都能自然随意的说出来。
“先生想和我……结成姻缘……”
白昼笑了,开怀大笑。
原来还是互生情愫,未变为他一人的单相思。
太好了。
“唔,稍等。”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向内室。
“怎么了?”
白昼起身想跟上去。
说的正开心呐,是出了什么事么?
“止步止步,我去换一件衣服。”
明明是画出来的人,却会去换衣服……
白昼还未见过画中生物穿别的衣服。
不过仔细一想,他也没见过几个画中人。
阿咬、自在它们是墨魉,自然不用换衣服。而别的画中人相处的时间又太短,他也不清楚他们能不能换衣服。
那就等等吧。
而且她是先生情绪的化身,既然要去换衣服,应该就是先生想穿那衣服吧。
想着,白昼又坐了回去,安静的等待这只夕出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紧闭的屋门才被缓缓推开。
白昼抬首望去,但随即他便呆在那里,犹如襁褓稚童一般口齿不清、呆愣无言。
纵然此时的他心乱如麻、万语千言,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久等了。”
一身重缘袍,玄衣扬红裳。
十二锦绮罗,曲裾襦衣裙。
挽鬓戴纱绸,吉日配钦郎。
画师已脱去那身青衣,换上了一件结姻时才会穿的新衣。
“怎么样,郎君。好看么?”
她微提衣裙,莲步轻移。
她言笑晏晏,亭亭倩影。
“先生的话,怎会有不好看之说。”
能见到这副模样的夕,白昼已经满足了。
“怎么还叫先生。”
她缓缓坐在白昼身前,抬起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纠正道:
“郎君应该怎么称我?”
“啊这……”
看着面前眼中带着期盼的夕,白昼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她是先生情绪的体现,那么这样做也一定是先生所想的吧。
那么……他唤上一声也没问题吧。
“……细君?”
他不敢高声,怕唤的不对,又不敢低声,怕她听不见。
她又笑了。
“这就对了。”
“那么,郎君可愿于此结姻?”
闻言,白昼沉默片刻,回道:
“……如果是先生的话,我会欣喜若狂。”